自己两个外甥都作壁上观,别人也会用这个理由搪塞回来。
现在只能寄希于在明年秋收之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了,丁仪只能想想,万万不敢宣之于口。
景嘉十五年,上元节。
因南宫让卧病在床宴席一切从简,只邀请了皇室成员,其余外臣一概没请,歌舞也免了。
空旷的大殿,后宫妃嫔一位也没来,南宫达独坐主位。
皇嗣凋零,算上三位公主和两位驸马,尚不足十人,好在还有几个孩子和皇子良娣才勉强凑成了整数。
孩子们在小厅单摆一桌,宴席过半小厅吵嚷起来,南宫达的长女跑过来:“父亲,不好了……玉箫和福儿打起来了!”
南宫素女无奈扶额,齐颜起了身。
“砰”的一声,大殿的角门被撞开,一股寒风夹着雪块卷了进来,吹得宫灯摇曳。
南宫达:“何事如此惊慌?”
那名内侍连行礼都忘了,一路小跑跪到了御阶之下,南宫达身旁的内侍走下来,报信人伏在内侍耳边低语几句,内侍大惊,匆匆回到南宫达身边说了几句。
南宫达豁然起身,又跌坐到椅子上。
南宫素女:“出什么事了?”
南宫达:“父皇……发病了,四九公公让咱们兄弟姐妹都过去。”
宴会戛然而止,杯盏狼藉。
南宫静女脸色苍白,倚在齐颜身上遥遥地望了南宫素女一眼。
南宫素女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