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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宫达把成年皇子悉数留下,让两位公主和八皇子南宫保先行离开。
南宫静女顾及齐颜的眼睛想就近回未明宫,齐颜却担心宫中不安全,坚持要回公主府。
二人登上回府的马车,南宫静女靠着齐颜的肩膀哭得很伤心。
南宫静女:“本宫也想让九弟安葬在皇陵里,他还有三年也就成年了,去年刚刚定了亲。”其实这件事南宫静女是可以做主的。
齐颜轻叹一声,冷静地分析道:“五皇子不容小觑,眼下三皇子不在京中,若让他趁机赢得皇室内部的支持,对殿下的未来并无益处。”
南宫静女:“我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难过!齐颜……小时候九弟很粘我的,只是后来我搬到公主府才略淡了些。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还要把他的身后事利用起来。”
齐颜:“……在殿下成功之前,类似的事情或许还会发生。殿下不如化悲愤为力量,待他日事成再弥补今日的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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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夫人又折兵
九皇子南宫嗣的死,让整座内廷蒙上了一层乌云。
这份沉重甚至蔓延到了朝堂,这几年南宫让虽然垂帘听政,但由于他许久不曾露面,许多朝臣都在私下里做了打算,从三皇子和五皇子能各成一派就可以看出苗头。
两位皇子的崛起,从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帝王的权力。
许多朝臣都认为朝廷的新旧交替即将来临,却可没想到继大皇子南宫平的,竟会是年仅十三岁的九皇子。
南宫皇族人丁本就不兴旺,再加上这几年动荡不断,天灾泛滥。九皇子的死似乎印证了某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弄得整座朝堂人心惶惶。
说是无稽,其实也是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即便这些士大夫出入皆乘坐车轿,也脱离不开和民间的接触。
不知从何时起,整个渭国大地似乎都笼罩着一团死气,感觉就像回到了前朝末年,在压抑和沉默之下酝酿着某种惊涛骇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