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放心了:“那我改天好好请他吃一顿。”
两个人开到了分局,在里面等了一会。过不多时,一个警察过来叫人,林濮和舒蒙进入了分局的后面的大楼办公室,进入了厚重的铁门后,看见了张勇。
“坐。”张勇面色苍白,眼圈发黑,显然也是疲惫不堪说,“先和你们说说昨晚的结果。”
他坐到位置上,靠到了皮椅的后背,长叹一口气:“他们统一说当时纵火杀人的主意的是以潘贤正为代表的村委会组织,一个当时参与的人已经去世了,我相信林先生也知道了。所以现在就算在潘贤正的身上。除此之外,他们参与纵火、关押,其中还涉及未成年,这些都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
张勇捏了捏眉心:“说真的,我们浅浅分析了一下,关押你和你妹妹未必是潘贤正的主意,但他现在基本把罪名全担下来了,一心想进监狱。”
“这挺麻烦的。”张勇看向林濮,“虽然这听起来简单,这人跟万恶之源一样,抓到他就是抓到所有人了。但其实这种并不是化繁为简,是另一种形式的纵容包庇!”
“但说实话,这个案子时间那么长了,我们能找到的证据有限。”张勇说,“人力精力财力都花下去了,最后万一没有结果,得不偿失。此时此刻,这个人愿意承担全部的罪责,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种好事……当然这只是大体上的意见,我并不是说要这么做。”
林濮也考虑到了这点,有些焦虑地咬了咬手指。
“行,我把他带来。”张勇说,“你们跟我来。”
他们几个坐在观察室内看审讯室中的情况,这次应该是案件尘埃落定开庭前,林濮最后一次见潘贤正了。他在张勇说完那些话之后思考了很久,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潘贤正又瘦了一些,坐在审讯室内被铐着手。林濮看着他,听着警察和他的对话。
“你看。”张勇抱着手臂对林濮道,“他现在就是把所有的罪行全部担起,不管有没有和他关系的。”
林濮道:“纵火的罪名没得洗脱,基本已经证据确凿。现在就是关押我和我妹妹的究竟是谁提出,谁执行,这方面有争议吧?”
“对。”张勇说。
“昨天有问过婆婆吗?”林濮问,“谁当时告诉她,要一直租用她的仓库房间关押我们,之后一直以照顾名义监视我们。”
“问了,那婆婆吧,说自己不记得了。”张勇说,“考虑到她年纪大又孤寡老人,不记得也正常。”
“她未必不记得。”舒蒙看着手机翘着脚,“是不肯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