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晚饭。”舒蒙说,“你陪我吧。”
林濮本来就是个只会打鸡蛋的手残,又是刚醒,并不想帮他忙,只想看着他忙。等舒蒙系好了他的小熊头围裙,林濮就从后面抱着他,靠着他闭眼。
“累了?”舒蒙道。
“嗯。”林濮应了一声。
舒蒙把菜炒完端出去,两个人简简单单吃了顿饭。等吃完,舒蒙去给他们俩倒了杯牛奶,递给了林濮一杯。
他看着林濮开口:
“宝贝,我……正式和你说一件事。”
林濮捧着喝牛奶的手顿了顿:“……”
“正式?”林濮转眼看他,“告别?”
舒蒙拿了一张文件,是一封入院治疗的通知书。
“我今天去检查了,没有告诉你。”舒蒙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嘴上说着保护你,到头来只有我对你的伤害最深。”
林 濮拿过来看了一遍,低声确认:“三个月?”
“嗯。”舒蒙点点头,“精神类疾病的治疗,不是吃个药就能解决的。我有时候知道那是幻觉,但它太真实了,像我挥之不去的东西……或者说梦魇。它时刻让我神经脆弱又在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林濮马上抬手一把抱住他,“我比谁都希望你得到治疗。”
“可是我要走很久。”舒蒙低眼,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怕我走得久了,有人和别人跑了。”
林濮又难过,又有点想笑:“我和谁跑了?”
“谁知道呢。”舒蒙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