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还想不想活命了?”公冶晟的眼中闪过杀机。这个老家伙太放肆了,难道他以为他不敢杀他吗?该死的,他竟敢自作主张地留那个孩子,谁借给他的胆子?
疯医嘿嘿直笑,根本不把公冶晟的威胁当成一回事。这也难怪!自从迁君走后,不仅钥王府需要他,连皇宫里的那条龙也需要他的医术。更何况他和公冶晟的关系很神秘,量他也不敢拿他怎么办。
公冶晟有气无处使,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只能咬牙承受着。他吸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他,说道:“你竟敢帮着她隐瞒本王,你信不信本王会取你的脑袋?”
“信,为何不信?你是高高在上的钥王爷嘛!”疯医饮了一口酒,坐在地上,像无赖一样耍泼。“自从你掌管了兵权,你就变了。当年的小公冶多可爱啊,又温柔又善良,没有想到变成这个样子。如果那位夫人看见现在的你,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啊!”
“温柔和善良只是两把伤害自己和自己最在意的人的利剑。”公冶晟不屑地说道,“敌人并不需要它。”
“是是是,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小公冶,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留这个孩子。如果你担心这个孩子会造成影响,那么放心好了。就算它生来也不会有多少作为。”
“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算命的了?”公冶晟讥笑道,“如果你认为这样说就可以打消本王铲除他的决心,那么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哎!”疯医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位母亲的心情。”
“站住。”公冶晟皱着眉头,看着疯医的背影说道:“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明白母亲的心情?那个女人的心是黑的,有什么资格让他明白?那个野种不知道是谁的,如果容了他,他岂不是会成为天人的笑柄?
“钥王啊钥王,那个孩子七个月大,你认为七个月前她离开过王府吗?还有,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总相信你手人的能力吧?这么多人看守着她,她还能在这种情况与奸夫见面?太可笑了吧!你把钥王府当成什么?”疯医责怪地看着公冶晟,留一句话让他自己深思。
神啊,原谅他说谎。他只是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活来而已,这才让公冶晟误会孩子是他的。
疯医回到梅园,看见苏晨坐在那里写字。感到意外的他立即扔掉刚才的愧疚感,好奇地走近她的身边,看着她把毛笔头取,再把一根羽毛插在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你在做什么?”疯医询问道,“这是什么符?有什么作用?有了这种符,是不是不需要老夫的医术了?”
苏晨的手抖了抖,有些无力地看着面前这个疯老头,说道:“拜托!你已经年纪不小了,能不能不要如此无聊?”
“被看出来了?哎!看来我的演技不行啊!”疯老头说道,“刚才公冶晟把老头子叫过去盘问了,你放心,他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告诉老夫,老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听你的?”苏晨疑惑地说道。公冶晟那个混蛋可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人,这个老头能够说服他可谓是不得了啊!
“当然是老夫品行端正,他想不服也不行啊!”老头子臭屁地说道,“不要转移话题,你这个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