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吉警方跟我强调,他哭得特别伤心,嚎啕大哭,怎么说呢……”那刑警目光落在叶清的房门上,“人都哭瘫了,好像跟唐宏旗老婆那伤心劲儿差不多……
哎,也不知道是真有革命情谊,还是……兔死狐悲?反正吧……挺怪的。”
“是挺怪,”闫思弦问道:“除了哭呢?北吉警方还说什么了?”
“陈兆荣没想到唐宏旗会自杀,但他也承认,最近他们压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大,毕竟面临坐牢的风险,他也天天失眠。”
“这么说来,唐宏旗单位和老婆虽没有明说,但其实都有相信他是自杀的倾向?”
“可以这么说。”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吗?”
“没了,就这些。”
闫思弦点点头,“我倒有个问题,陈兆荣都被控制了,唐宏旗为什么可以离开北吉市?”
“唐宏旗没被控制,北吉那边刑警的说法是,毕竟唐宏旗是抓思政的,有点类似于单位的内务总管,实权不大,通常他这个岗位吧,跟贪沾不上边儿,所以他没被控制。”
“明白了。”闫思弦道了一声谢,走进案发的酒店房间。
房间里,吴端正跪在地毯上研究血迹。
血迹较多的现场,勘验起来往往要花费大量时间,痕检要弄清每一滴血迹的来源,从无数血迹中找出非正常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法医已经将尸体收拾妥当,装进了证物袋。
临将尸体搬出门前,法医问道:“尸体是拉回我们分局,还是送市局去?”
言下之意,是问市局是要彻底接手这案子,还是因为其政治敏感性,简单过问一下而已。
吴端看向闫思弦。
闫思弦回之以“听你的,我都行”的眼神。
吴端:“送市局吧,这案子我们接了。”
待刑警们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吴端闫思弦两人,闫思弦问道:“你什么时候对自杀案感兴趣了?”
“我是对那件事感兴趣,无法想象,他究竟干了什么,一个人要自杀,那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闫思弦也蹲下身,细细检查地上的血迹。
“哎,我问你个事。”闫思弦道。
“什么?”
“你说,咱俩关系算好吗?”
吴端的背影明显石化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闫思弦,“你想干啥?”
“唉我去,你这什么眼神?”
“看神经病的眼神。”
闫思弦:“……”
闫思弦:“我去你认真点,正经问你呢。”
“算吧?”
“算……吧?”闫思弦显然对这答案不满意,眼睛眯了起来,还抽了一下鼻子,露出点“凶狠”的意思。
“你干嘛?咬人啊?”吴端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算了,反正我觉得算……这用问吗?你一问,我还想着你觉得不算呢……还有咱能不能别跟小女孩儿似的,还要确认一下友情是否牢靠……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娘?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