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秉集团柳承秉的弟弟。有人说,姓柳的是高干子弟,背景深。”冬少一脚踩在白衣青年的背上,“鬼子、隆仁、阿良,你们三个这几天安份些,等业叔回来再说。想要男人,挑别的。隆仁,你啊,没眼光,总挑难啃的骨头。找乐子不是受罪,何必为难自己?”
白衣青年外号鬼子,扭动五官扮了个鬼脸,笑道:“冬少,你只玩女人,不晓得玩男人的乐趣就是征服。听话的没种玩起来没意思。”
“找事,脑子有问题。”冬少提不起兴趣,漠然地翻身顺手把枕头抱在怀里。
花格子青年隆仁跳到白衣青年身边,讨好地说:“鬼子,有啥招?说给哥听听。”
黑衣青年阿良舔唇,目光转向左边阳台……可惜风姿卓绝的美男进屋,看不到身影。他回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对室内众人说:“对付姓柳的不难,棘手的只有一个……跟在他身边的靓仔是职业好手,需要出动四五名兄弟才能绊住他。”
花格子青年呲齿,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肚皮上。他认为,姓柳的很难对付……要想他听话,乖乖地……只有用药!
“嗯,要动手先引开他。瞧他的身手象是当兵的。”鬼子赞成阿良的意见。
“喂,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冬少不高兴地坐起来,脸一沉变成青灰色。
鬼子见他真的不高兴,立即朝他靠过来,拍着他的肩安抚道:“行,行,你是老大,都听你的。不打他的主意,跟他交个朋友没关系吧。你呀,认床,每次出远门睡眠不好。只带枕头不管用,得把你的大床搬过来才行。”
冬少叹气,疲倦,睡不好,精神差。
柳逐阳悄悄地站在小黑皮身后,瞧着他认真抄写英文字母。撇嘴,动了坏心眼,一掌按在小黑皮头上。去,幼稚园的小鬼一本正经,不象他柳逐阳的儿子,真不可爱。
“爸爸!”小黑皮大声抗议,指责道:“人家爸爸会教儿子读书,我家的爸爸专门捣蛋。你太坏!”
柳逐阳提着小黑皮的衣领把他丢在床上,说:“小黑皮,告诉爸爸,你每天认真写字读书,考试没有一个是100分,认真没用。”
小黑皮晃动两只小腿,摇头晃脑,老气横秋地说:“藏拙,爸爸笨蛋不会懂啦。我是藏拙,考试故意错一点点,分数每次都不一样。小爸说,这种事只有男子汉大丈夫自个儿明白就行了,爸爸不懂不要紧。”
“藏拙?”柳逐阳哈哈大笑,刮着儿子尖尖的鼻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去,别跟你那阴险的小爸学。屁大一丁点,还藏拙……‘藏拙’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小黑皮黑黑的小脸蛋更黑了。张嘴露出白森森的小牙齿,恶狠狠地瞪着爸爸。他才不承认他不明白‘藏拙’是什么意思。反正两个爸爸比较起来,小爸更聪明,小爸的话有道理。爸爸只会胡闹……努力地张嘴反驳道:“小爸说‘藏拙’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比其他小朋友更聪明。‘藏拙’会让我很快长大。”
“哦?”柳逐阳详装吃惊地张大嘴,“很快长大?”记起来了,小黑皮常常问:“爸爸,我什么时候长大。”记得他每次回答是:“明天。”小黑皮对他的回答很不满,立即别过脸去几个小时内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