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泊与看着被挂断的界面, 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揉了揉林霄的头，最终只是说：“没什么，他发酒疯。早点睡, 明天好好打比赛。”

“嗯！”林霄乖乖去睡觉。

*

挂断手机的季时今瞬间沉下脸色，尽管知道电话那头的桑泊与在玩花样, 但他仍旧被气到了。

对方远没有自己成熟稳重, 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

而林霄那样的讨好型人格, 根本就不会拒绝人。

季时今用力握紧手机，紧得“咯吱”作响，但是没办法，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

现在，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修复这个错误。

他冷静下来拨通李秋裕的号码：“明天和我一起，别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毛此时正搂着新来的小妞，乐不思蜀，“要不要来会所放松一下？”

季时今骂他：“有病？”

手机被挂断，莫名其妙被骂的李秋裕抬起小妞笑意盈盈的脸，“你说季大少是不是有毛病？心甘情愿的他不要，非得去勉强。”

小妞笑了起来，“原来季少爷好这一口啊，难怪我的姐妹们总是受挫……”

“人家季少爷喜欢清纯的，胭脂俗粉就别凑热闹了。”

李秋裕忽然想到什么，摸出手机，“我记得上次有个清纯大学生，挺符合他的胃口，我再问问……”

*

季时今烦躁地扯开领带，给自己倒一杯加冰威士忌，管家劝他：“少爷，不要这样喝，您的胃扛不住。”

“我自己有数。”他说完，仰头喝下半杯。

管家无奈地离开，少爷每次都这样。

做事全凭心意，不计后果，即便痛得死去活来也不会悔恨。

他不懂，承认自己后悔了有那么难吗？

这样的人不吃苦头，谁吃苦头？

看着桌子上一半酒瓶一半药，季时今倒在沙发上熟睡，在梦里都还紧紧按着自己的胃。

管家再次叹气，“少爷，您上楼去睡吧。”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睛通红，好像在梦语：“林霄回来了没？”

“少爷，您忘了吗？他已经走了。”

沙发上的季时今忽然又激动起来，大骂着：“谁允许他走的？我把他带回来，谁允许他走了？有人给他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他忘了我对他多好了是吗？我对他这么好，他说走就走……”

他摇晃着站起来，面色疼得又青又白，声音里像是泄气又像是有一丝哭声：“谁TM允许的？！”

那天管家一直陪着他折腾到半夜，季时今终于安静睡去。

他跟着少爷有二十年之久，他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自从宋夏枝那件事之后，再也没见他为谁这样过。

怎么疼过一次，还不记教训呢？

管家吩咐佣人：“把少爷送回房间休息。”

过后，管家拨通季夫人的电话，把今天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