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镜子都花了,雾气全是人为弄上去,湿得滴水。姜昀祺后来羞耻得哭出来,裴辙裴辙地叫。裴辙说他没规矩,姜昀祺哭得更厉害。
宋姨来敲门的时候,姜昀祺躲在被窝里说困。
裴辙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姨就没再问。也没问为什么困会睡裴辙房间。
宋姨炖了啤酒烧鹅,香喷喷一大锅,往保温盒装一半准备带去裴玥家,转头嘱咐裴辙:“不要太晚吃,刚出锅的正正好,待会就叫昀祺起来吃。”
裴辙站厨房门边点头,模样深不可测。
宋姨收拾好,抬头视线微顿:“裴先生脖子怎么了?这么红。”
裴辙说:“过敏。”
宋姨没再问,裴辙又不是姜昀祺,走到玄关:“裴先生别让昀祺睡了,再晚吃晚上胃又要不舒服。”
“好。”
“明天一早记得去医院看阿随。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好。”
宋姨走后,裴辙回房间看姜昀祺。
姜昀祺真的有些困了,眼睛不是很红,眼角耷拉着,纤长睫毛覆下薄薄影子,懒洋洋的,被子里闷久了不通气,被裴辙抱出来的时候,抽了好久鼻子。
“饿不饿?”
姜昀祺要纸巾擤鼻子,瓮声:“饿。”
裴辙笑。
姜昀祺擤了一半愣愣瞧住面容温和的裴辙,英俊眉眼迷得人转不开眼,姜昀祺伸手去摸裴辙直挺鼻梁,小声:“裴哥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