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回去?”方明柏见姜昀祺看手机时间,便问道。
姜昀祺抬头说:“和队友一起来的,问问他们逛到哪里了。”
祈见跟着另一群夜跑的继续往前跑了一阵,这会人影都不见了。
方明柏就是过来闲逛的,后天就回柏林。不像祈见,把这次出国当做给自己放的长假,后面还要待一个月去法国看世界赛。
方明柏左右找了块暴露在外的岩石坐下,手肘往后撑着,仰头活动了下脖颈。
姜昀祺拿出手机给朦朦胧胧的夕阳拍照,没有想象中的惊艳,天气真的很不好。
“姜昀祺。”
方明柏看了会背影挺拔清瘦的姜昀祺,笑着问:“要不要坐一会?”
姜昀祺正在低头看照片,闻言抬头微笑,点了下头朝方明柏走去。
周围人都在拍照。好多游客和姜昀祺一样失望,略拍了几张就兴致缺缺地原路返回了。
日落橙光陷入深青天际,压得极低,笼在云层薄雾中。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道个歉。”方明柏转头看着姜昀祺。
姜昀祺没明白,“道歉?”
方明柏没有立即说话,片刻指了指姜昀祺左耳一侧的头发:“有一小片树叶。”
姜昀祺抬手摸了下,没摸到,模样傻愣愣的,又好像有些不自在。
方明柏随手帮他拿下来,没给姜昀祺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就是在酒吧,我说了一句话让你不舒服。”
姜昀祺想起来了。但随后脑子里跳出的问题更多:方明柏怎么知道自己因为哪一句不舒服?难得他知道遂浒?还知道自己与裴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