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的话很多,段易也不无聊,一路上尽听他叨叨了。
“段哥啊,我想跟你道歉来着……昨天你身体变透明那会儿,我应该帮你挂号码牌的,不过我当时吓傻了,竟没反应过来可以帮你。”
“没事儿。这不还有林岳川么。就算没有他,我也能取回来的。只是过程看着惊险。”
“哦还有,虽然说事情都已经做了,但也希望你别轻看我吧。那晚我真是第一次出来干那活……我是我们杂技团的团长,欠团员几个月工资了,有个团员等着拿钱给他妈做手术,我这也没办法,正好认识了张总,说有这么个挣快钱的机会……我一时糊涂就……”
“我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人活着,没几个容易的。”
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邹平长长舒口气。“那就好了。我不影响你了。咱们好好探索。”
邹平说的两件事,段易别说在意,都根本没往心里去。
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他左右望了望,发现自己差不多已经来到昨天他睁开眼所在的位置,便问邹平:“你来的时候,也是趴在这个位置吗?”
邹平点头。“是。差不多就是这里。不过我不是趴着,是平躺着的。从地上爬起来,我看着北边洋楼有光,就走过去了。”
石板路往北,经过一座石桥,便能到达洋楼。
至于石板路往南,则没入树林深处,一眼看不到头。
想了想,段易抬步往南走去。“那咱们看看南边有什么。”
石板路两边都是树林,越往南边走,两边的树林越发高大茂盛,能落下来的阳光也就越来越少,石板路越渐逼仄阴暗,到了最后几乎到了漆黑一片,目不能视的地步。
段易倒是不怵,一路摸黑走了下去,及至走了约800米,眼前才又豁然开朗。
但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戏台后方。
洋楼以北是戏台,往南则是小桥和石板路。
但段易刚才一路往南走,竟回到了北边戏台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