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因为这温软的询问声怔住,两根手指明显放松,“不然现在就去。”

不由分说,牵住戚砚的手腕就走。

“可…我还没告诉他们——”

“没关系,我早受够跟你一起你待在人多的地方。”秦墨正经地吊起眉梢,好像跟其他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边走,另只手边打开通讯器:“近藤,告诉他们,我跟戚砚先去钟楼了。”

“嗯,我看看时间。预计二十分钟后,我们会到达钟楼内部,那时候你们引爆所有导/火/索。”

“跟进就好。等丧尸堵上枪眼,你们再上,保持距离。”

“按照系统规则,所有考试踏入钟楼大门的时候即为答题成功。”

“先别让王霁进来,等我们找到东西后会通知大家。”

“啧,我没打算去炸钟楼,你声音小点儿,耳朵要聋了。他在啊,就在我旁边儿呢。”

戚砚只管跟着走,直到听见近藤的声音跳出通讯器。

——“我看是你乱来,戚砚呢?让他说话,你们真在一起?!”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旁边这位爽快地回答:“他在,正脸红呢,说不出话。小矮子你盯着点儿他们,都别受伤,我们走了。”

关闭通讯器。

啧,真有他的。

……

四楼之上,全是未知。

唯一能够进入楼顶的机会,就是停止运行的电梯。

“怎么猜出刘燃大哥的人格没死?”戚砚反握住那只手,分散注意一样问。

“他说的不错,如果他当年真的死了,今晚刘燃根本活不了。你就不怕自己猜错?”

对方滑动这湛蓝的板面,回应:“这么说吧。”

板面上滚动着各个考场结束考试的时间。

“人格分裂,不如说成多重人格。”秦墨转回正主,“每个人格都独特的记忆,独特的身份,独特的生成条件。”

“之前有个案例,某个十几岁的美国女性患者,拥有着四十多岁的阿拉伯男人的人格。她从未去过阿拉伯国家,甚至没有遇见过真正的阿拉伯人,但是,她的人格却能熟练说出阿拉伯语。”

“嗯……你应该知道,针对多重人格者,学界里有‘寄生’与‘共生’两种观点。”

“大家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实验证据,但是不管怎样,结果对于患者都不重要,不是吗?”

“患者也是独特的。他们把其他人格当做累赘,那就完全可以去治疗,送走那些家伙。”

“反之,如果他们产生了某种……情谊,那就公正的接受对方。”

秦墨设置好各个考区的考试结束时间,转脸看沉默的戚砚:“回归正题。”

“如果我也不存在。只是这个系统里的数据,外界不认同我有灵魂,有人权,甚至说存在的意义。”

“你觉得我会默默自杀,把你让给随便什么不认识的人吗?”

“我不会。”

自问自答,再从容不过:“因为我也有私心,就算时间与空间不打算承认,我也想留着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