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一早,沈阔消失了,跟王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当阮小水垂头丧气地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并没有觉得惊讶,我一直想不通的只有王文的死。
“天哥,想不到你病了就可以不用玩那个该死的捉迷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阮小水蹲在我的床头,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这一天一夜,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喝了点叶昭烧的水,我浑浑噩噩的脑子开始恢复正常,整个人也清醒了很多。
烧是半夜里退的,没有任何药物辅助,全凭自身抵抗力,我无比庆幸这具不够健壮的身体足够年轻。
我虽然饥肠辘辘,却不打算去餐厅觅食,李莫东照例送来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我乖乖吃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告诉我好好养病,不要多思,出去的事他会跟其他人一起想办法,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叶昭坐在对面的床上,将我的反应从头至尾看了个遍,忍不住皱起了眉,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又不知从哪里弄到一些小米,淘洗干净,用病房里的电茶壶煮了一壶稀粥。
然后我俩分着吃了。
说实话,那粥的味道着实不咋样,还报废了一个电茶壶,叶昭说他等会用那个装过小米的口袋去跟阮小水换他们病房的茶壶,我觉得这生意不亏。
吃饱喝足,我向叶昭询问他们昨晚的那场游戏。
他说,一开始出来接待的还是院长梅森€€霍德尔,不过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嘴唇有些发白,眼底也有青黑。
这次捉迷藏的范围扩大到了除B区那幢小楼以外的整个疯人院,丽兹的童谣唱了八遍,比前一次多了三遍,寻人的时间也加长了,变成一个半小时。
阮小水怎么都不肯再躲到三楼那个房间里,死活赖着叶昭,最后两人躲进了餐厅的壁橱里。
李莫东和马佳洋受到我们前一晚的启发,去了A区另一边的种植园,而且他们似乎运气不错,并没有碰到那种凶残的人形怪物。
可怜的沈阔没人愿意跟他组队,傻大个破罐子破摔,一路哼着哀乐又哭又笑地绕着游戏范围来回跑了好几圈,倒是花了丽兹不少功夫去找他,差点时间不够,所以谁又能说他是真的傻呢?
跟叶昭说了会话,我精神好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大半,便再次提出要去一趟三楼€€€€原本昨天就打算去的,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晕厥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