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翘还是准时去’o上班了,情绪比第一天好了许多。
冯厉行昨晚帮她擦药时说的那席话她反复想了一宿,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这圈子就是吃人的地方,这点余缨老早之前就跟她讲过,这也是余缨当初反对她读设计专业的原因之一。
“那里有漂亮的衣裳,漂亮的首饰,漂亮的包包和鞋子,全世界最美的东西都在那儿了,可是连翘,那地方不适合你,你太真实,喜欢不喜欢都摆在脸上,所以你进去了就是一个死字,被挤死,被压死,被恶心死…”
真的会被恶心死。
连翘还没进去就已经被裴潇潇这女人恶心到了,但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傻姑娘,后面大把肮脏龌龊的事在等着你呢,岂止恶心,简直令人发指。
但这都是后话。
这会儿的余连翘才刚进’o,充其量不过是冯厉行的一个“近侍”。
近侍余小姐当务之急是要见到冯老板,可一整个早晨都没见到老板露面。
直至下午一点的时候冯厉行才踱步过来,一手仍旧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臂上挂着刚脱下的驼色大衣,经过连翘隔间的时候都没朝她看一眼,直接进办公室。
他今天心情不好?看样子像,脸色那么沉。
连翘也管不上了,追着跟进办公室。
“有事?”他一边问一边转手将一张类似于请柬的东西甩到桌上,可能因为力度过猛,请柬在桌上滑了半圈最后落于连翘脚边。
连翘捡起来递给他,目光扫过请柬,请柬通体帝王黄,封面上只有一个镂空烫边的“z”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