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办公室虽然就在斜对门,但中间隔了挺长一段距离。
连翘跟在他身后,前面的男人一路开始脱大衣,围巾,西装,一骨碌全部扔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到皮椅里。
皮椅对着窗,哗啦一声转过来,转过来的冯厉行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衬衣。
连翘突然感觉自己的左眼开始跳。
跳灾呢,这只妖孽。
都说能够把白衬衣穿出味道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可冯厉行何止穿出了味道,他简直穿出了华艳。
华的不是衬衣,衬衣其实挺普通,只是最纯正的白,普通的高支数棉布,老老实实的平纹织法,并不稀奇。
那华的是什么?
华的是穿衬衣的人,纯然中带点雅痞,疏冷中又似混了点亲近,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连翘,修长手指往桌上一敲。
“坐!”声音也是纯正的淡气。
连翘收了收神,先发制人:“我不想做你的私助!”
冯厉行却又不说话了,开始慢条斯理地坐在那解衬衣袖口。
“我说,我不想做你的私助!”她见他不搭理,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