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大结局! (4)

,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不可能无条件为自己奉献。

“代价是……你们脖子上的那两块玉!天下玉器榜排名,它是一整块,原本是榜首。我当年强用天机门秘术将它破开赋灵,写三生情缘,赠与姬儿一块!可惜她不要,抛入大海,为商家所得,便是君惊澜那块!而我手中一块,她没留我也不想再要,便随手赠与皇甫家的先祖,最终立于十大玉器榜之末!如今,这玉,我想讨回来!”莫邪容色淡淡,看起来没有了当初那份阴鸷,很是平和。

澹台凰蹙眉,莫邪又补充道:“你不必犹豫,这块玉跟你母亲给你的,不过是相似而已,并不是同一块,没有你想要的纪念价值!”

这话,更令澹台凰蹙眉,也更加相信了这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当初自己要君惊澜为她夺玉,也就是因为这玉和自己从戴的很相似,她起初以为是一样,但后来也慢慢发现不同。

既然是这样,她看了君惊澜一眼,随后伸手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君惊澜笑笑,也一样取下来,一起扔给他。

莫邪接住,双手结印,一片雾霭。

随后海市蜃楼浮现,妖物最先蹙眉,卷书里面记载的法术,居然真的有?

澹台凰也赶紧瞪大眼,看着虚空。烟雾慢慢散开,露出一个椭圆形的屏幕,精神健硕的老人,拄着拐杖,看向前方。

“爷爷……”澹台凰的呼唤有点无意识,只是看见老人的一瞬,眼眶就红了。

君惊澜更紧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心绪随着她的情绪波动。

爷爷似乎苍老了很多,她的“死”,恐怕对爷爷打击很大。

前方是一棵树,她时候不听话,最喜欢爬树,也是通过不听话来希望爷爷更多的注意她,而此刻,爷爷正看着前方那树。

他们家保姆,吴妈的上前来,开口:“姐已经去世很久了,老爷您也要保重身体!”

“吴妈,我总觉得那丫头没有死!前些日子还做梦,梦见她带了水果和花回来看我。也许是人老了,想得多了……但,这感觉不是一天两天,我总觉得她不是去世了,而是远嫁了一样,这孩子,嫁出去了也不跟爷爷一声,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老人着,眼眶慢慢红了。

手拄着龙头拐杖,大拇指的指腹不断在龙头上抚过,身子也看起来极是单薄。

澹台凰咬了下唇,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

吴妈叹了一口气,实事求是道:“恕我多嘴,如今姐不在了,您将凤家的权利下放给她的叔叔伯伯们,这凤家已经和睦了很多,再没有从前的明争暗斗,几位先生对您也孝顺了……”

到这里,吴妈不再了。

澹台凰心里却一直清楚,家族除了爷爷,没人喜欢她。也就是因为爷爷一心要让她继承家族,也让爷爷和几位叔叔伯伯,父子关系不好,如今她不在了,家族反而和睦了。

这样一想,她原本酸涩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然而,老人听完更加佝偻了几分:“从我就偏心,对她爸爸偏心,让她叔伯不满,对她也是偏心……才令她在家族举步维艰,她才被我逼得年纪就要搬出去……”

“不是的爷爷……”不是!澹台凰哭着摇头,如果不是爷爷偏心,根本保不住她,她要搬出来,只是不喜欢家族争斗,而非被逼。

看她落泪,君惊澜心中也不是滋味,却也只能沉默着,攥着她的手,无声安抚。

吴妈最终叹了一口气,劝道:“如今凤家父慈子孝,其融融,再不复往日。也许您想得对,姐是远嫁了,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嫁得太远,逢年过节不能回来看您!”

老人点头,伸手拿出一块玉佩。那才是真正伴随着澹台凰到死的那一块,他轻轻摩擦着,双掌合十,道:“但望那丫头真的还活着,也过得很好!”

澹台凰终于隐忍不住,偏过头看向莫邪,流着泪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爷爷知道我还活着?”

莫邪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有件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也许它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在这时候将它送回去!”

什么东西?

她微微发懵,这时候,她爷爷苦笑着开口:“我们凤家的家传之宝,已经被盗二十多年了!到了传家主的日子,拿不出东西,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也逃不过我那几位哥哥弟弟的……”

家传之宝!

澹台凰知道的,是凤御九天的秘籍!当初成雅将这东西给她的时候,她还奇怪过,甚至还恶趣味的想过自己该不会是凤家的祖先,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那东西她一直随身带着,这时候很快的掏出来。

莫邪道:“你快些,我撑不住了!”

撑不住了,澹台凰来不及去找笔,抬手就准备咬开指腹,她一张口,重重一咬,君惊澜猛然伸手一挤,将她的手指从齿间推出去,随后她牙重重的咬破了他的手指!

她一愣,抬头看他。

他笑着将自己的手指递给她:“咬你自己会痛,用爷

的手指写!用爷的血,也算是孙女婿跟爷爷打个招呼!”

澹台凰眼眶又是一红,也没婆婆妈妈,抓着他的手指,打开凤御九天第一页,在空白处飞快的写了几个字。

“爷爷,我很好。您保重身体!”

写完,关上书,对着那面椭圆形镜子一样的东西扔了过去!

一阵刺目绿光闪过,她看见那东西落到爷爷手上,风将第一页吹开,也将爷爷脸上的皱纹尽数吹开,爷爷笑了起来,笑得眼角的泪花都泛了出来,他抬头四处看了看,似想看到澹台凰的踪迹,却什么都没看见。

是流着泪笑着点头:“好!好!”

又是一阵绿光闪过,雾霭散。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澹台凰伸手去接住它,落到手上,正是爷爷方才拿在手中的玉佩……

射影消失,她怔怔的看了那玉佩半晌,终于擦干泪,轻轻笑了起来。

很好,凤家没有她,家庭已经和睦,爷爷再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已经是父慈子孝。

爷爷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过得很好,也不会再伤心难过,想必明天开始,就可以安然悠闲的喝茶,赏花。

很好。

这样的结果,很好。她抬头迎上君惊澜担忧的眼,笑道:“怎么?怕我离开?”

“不!怕你后悔当初留下!”他应得很轻,魅眸中却有丝收拾得很妥帖的害怕。

澹台凰扯下衣摆的一截布料,将他被她咬破的手指包扎好:“就如你当初义无反顾为我走向那片梅林,我不孝也好,我灭绝人性也罢,这一生,我永不后悔为你做的任何决定!”

而且,爷爷如今过的很好。没有她的凤家更好,她当初的抉择,并没有做错。只是想起爷爷知道她还活着,高兴得老泪纵横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愧疚。

她这般一,他眸色微闪,到这会儿,愧疚的反是他了。

最终倒是莫邪容色苍白地道:“你爷爷知道你过的很好,他很开心。不必再有纠结,你回了凤家,反而碍事,让一家子都不开心!如今很好!”

话的不太好听,但的的确确是安慰,澹台凰抬头看他,很是无语:“你改邪归正了?”

莫邪嘴角一抽,不欲理。

也就在这会儿,又是一条船舶飘过来,船头站在楚末吟和……一名男子?前段时间听楚末吟已经嫁人,那时候澹台凰心里还觉得很古怪,这姑娘喜欢的是皇甫轩,早已了非皇甫轩不嫁,如今这是……?

船只相遇,自然是过来打招呼。

看见男人容貌的那一刹,澹台凰明白了什么,心下微微叹息。这男人,和皇甫轩,长得有八分相似,只是没有那双灿金色的眼。跟皇甫轩气质也相似,却也并不完全相同。

楚末吟对那男子笑道:“宣,这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北冥的太子妃,澹台凰!”

宣?

轩?

她到底叫谁?澹台凰抬头看那男人一眼,男人容色宠溺中带着宽厚的包容,他见澹台凰的眼神看过去,也了然一样回澹台凰一笑。

澹台凰容色一僵,慢慢收回眼神,也对着那男人点点头。他是知道在楚末吟心里,他或者只是一个替身的,从他的眼神可以得知,不论楚末吟的“宣”,叫得是谁,这男子都并不介意。

包容的爱,真挚的守候。

楚末吟又笑道:“这是我的驸马,尹澜宣!”

尹澜宣,是尹澜“宣”!澹台凰轻轻的笑,看这两人牵着手,楚末吟笑得甜蜜,男人也含笑,是不是替身,似也没有那么重要,彼此开心就好。

澹台凰问:“我们一起游历,你们是否同行?”

楚末吟笑答:“荣幸之至!”

但是妖物,毕竟有自己的事,就要跟大家挥手告别了!她告别完毕,对着莫邪的船跳了过去:“刚刚你那一手真厉害,估计算命也很灵吧,要不也帮我算算……”

莫邪斜睨一眼,答:“你不用算了,你想算的我已知道结果。你一生没有机会再指染其他美男子,否则一定会被打断腿!”

妖物:“……”

澹台凰听见了,直接喷笑……

妖物上前勾住莫邪肩膀:“好,那不算这个,我们算点别的……”

莫邪回话:“算什么?我莫邪从不免费给人做事,你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么?”

妖物答话:“只要你给老子算好了,你想知道任何美男子的内裤颜色,老子都能马上告诉你!”

莫邪:“……我为什么要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船只行远,再看不见妖物那个逗逼的身影。

而这一船人,继续他们的旅行。远远的,听见澹台凰和南宫锦一起在唱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歌声欢快,很快在海面散开。

慢慢的大家跟着一起唱,气氛很是幸福……

最后,澹台凰毫无预兆的扯着嗓子一声嘶吼:“唱一首在东陵皇宫被澜澜鼓掌表扬过的歌!outa就

跟着一起来——”

把气氛破坏了干净……

君惊澜:“……!”她还真以为这首歌好听了么?

百里惊鸿“……。”——君惊澜的品味……?

众人:“……?”——君惊澜的品味……?

南宫锦又猛然仰头:“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

众人——无语后抹泪,抹泪中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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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父君气得像个娘娘腔!

“念卿,你又动舅舅的轮椅!”一个三岁左右,身穿一身锦袍,衣角处绣着一片墨竹的男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开口。

当然,也因为他自己年纪实在太,以至于他现下容色中的恨铁不成钢,合着那张脸一起看,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包子!

那边被呵斥的姑娘,咂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自家兄长几秒,可爱的娃娃音随之响起:“舅舅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吗?还要用什么轮椅?反正轮椅也没有用了,借我玩一下不行吗?”

“对的!舅舅的腿早就好了,所以这轮椅用来给潇洒我耍耍,最合适不过!”随着这带着几分潇洒笑意和一丝孩子气的声音传来,一个手上拿着折扇的红衣男孩,已经飞奔上轮椅,一屁股坐到上头,用光速把自己滑出去了!

姑娘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一眼前方院子里头,已经一阵风一样坐在轮椅上滑出去的兄长,恨恨的咬牙,追了上去:“三哥哥,你把轮椅还给我!”

“还给你做什么?像你这样的姑娘,应该学习柒柒姐姐,躲在屋子里头多绣绣花,这种危险的活动,还是让我这做哥哥的帮你做了吧!”君尘头也不回的回复,在轮椅上向前滑得开心又激动,倒是很喜欢逗弄自己的妹妹。

君念卿虎着一张脸在后头看了许久,眼见自己是如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人的滑行速度了,脸阴沉了半天,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似是在想着有什么好主意,能让自己的兄长老实的停下来,并且把轮椅还给自己!

也就在这会儿,院子的另一角,传来一道带着孩童稚嫩,又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之气的闲散声线传来:“嗯,滑轮椅的事情,你帮念卿做了,你的功课谁帮你做?父君今日的考核,你可都准备好了?”

虽然父君已经登基为帝,他们应该改称“父皇”,但是父君已经叫习惯,所以一直没改。

“呃……”在轮椅上滑得正开心的君尘,一听见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的一个机灵,很快的停下来。

瞟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赶快从轮椅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把扇子打开故作潇洒的摇了摇,脸上满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纨绔不羁地道:“大皇兄,既然你都问了,那功课你帮我做了吧,父君待会儿派人来考核的时候,你就我正好病了!怎么样?”

“你怎么样?”君御听了,扯了扯唇畔,很快的把问题丢回去,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冷不热的看着他。

君尘的扇子又晃动了几下,知道是没戏了!看着自家皇兄这个表情,嘴上很害怕,表情很鄙夷地道:“大皇兄,不要总是学父君的那个表情,我看见了害怕!”

君尘的屁股离开了轮椅之后,君念卿就飞快的奔了过去,笑眯眯的往轮椅上头爬。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皇兄,嘿嘿,三哥哥看起来谁都不怕,有时候还敢挑战父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大哥哥,好像都会听话不少。

君御冷冷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也会怕!”

这话一出,更是像极了君惊澜,君尘耸了耸肩,不话了。

其实呢,父君他也是很怕的,所以连带的,看见和父君很像、性情容貌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皇兄,他也有一种天然畏惧。但是怕什么,父君只要生气了,他就往娘亲身后躲,量父君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敢跟父君作对!可是大皇兄生气了要揍人,没人可以保护他,因为娘亲认为孩子打架,大人没有必要插手!所以对大皇兄,他一直是给几分薄面的!

这会儿,君子悠也终于跟上来,一张酷似澹台

凰的脸上,满是深沉,远远的就叹道:“三皇弟,读书人必须有读书人的样子,你整日猴儿一般,也难免父君总是看见你就生气!”

君尘瞟他一眼,“是的,二皇兄最像是读书人,温有礼,就是不知道昨天跟我们抢鸡腿抢到差点崴了脚的人是谁!”

“我几时差点崴脚了?”君子悠恨恨上前,一副“有种你来理论”的样子!

他那只不过是看见太傅正好过来了,所以赶紧退出抢打队伍,可是退得太急,不心踩了自己的衣摆,差点摔了!但是怎么也谈不上是崴脚吧?崴脚多丢人!

子曰:君子稳而健,不可崴脚矣!

至于孔子是什么时候曰的这句话,他暂时还不太清楚。嗯,好像是自己昨天做梦的时候听孔子他老人家曰的……

眼见这两人就要打起来,君御皱眉,呵斥了一声:“好了,别闹了!念卿,还不从轮椅上下来,夫子教的三字经你都会背了吗?待会儿……”

“大哥哥,人家头痛!呜呜呜……人家头好痛,人家今天不能去考核了,你告诉夫子人家下回再考,呼呼……痛死人家了……”

刚刚还在轮椅上翘着脚丫晃荡的姑娘,转眼就捂着自己的脑门,一副“我很痛苦”的样子,脚步踉跄的准备走人。

那背影看起来的确是很痛苦,那脑门上挂着一滴巨大的冷汗,那身板在哆嗦!

君御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张脸上是和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恼意,看那样子,实在是对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相当没辙!却还是对着君念卿的背影呵斥:“站住,头痛也要参加考核!”

丫头苦着一张脸转过来,嘀咕道:“哥哥是个没有人性不知道疼爱妹妹的老巫婆!待会儿又要被夫子打手心,呜呜呜……”

这样嘀咕着,一秒钟眼里含了一炮泪,哭得可伤心了。

“唉……”君尘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实话,对于读书的事情,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兄妹几人,也就只有大皇兄一个人,对治武功、兵法政法,件件都感兴趣,还能学到先生们都自叹弗如,但是他们三人……二皇兄喜欢诗词歌赋,为了将来能够行走江湖,所以武功也还不差。

念卿那丫头,自然是喜欢玩。而自己……自己啥都不喜欢,唔,就是前几天生辰上看见好几个大臣家的漂亮妹妹……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