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主动请缨,换来的却是大长老一通冷嘲热讽。

“就凭你?老二,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时候抓人抓不住,还把你自己折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老三已经丢了那么大的人,难道你还想到城头上跳脱衣舞吗?”

这夹枪带棍的一番话,炎耳老脸上是在是挂不住,干脆不言语了。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凄惨的嚎叫声由远而近,脸色苍白的三长老满脸委屈,就好像是一只被汽车碾压过不下二十次的布娃娃。

此刻他也顾不得脸面了,哭哭啼啼地撒着老泪进了议会室,后面还跟着一个走起路来一步三摇晃的大胖子炎穷。

炎穷的身份自然跟三长老不能比,进了议会室,他双膝跪倒给大长老和二长老见礼,丝毫不敢逾矩。

大长老撩起眼皮来看了看三长老,冷冷道:“老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赶紧把你脸上擦干净再来见我。”

三长老急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满脸委屈地对炎式说道:“大长老,炎巽那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害得我当众丢脸,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大长老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本事,跑到我这里来哭个什么劲儿!炎巽留下你一条命,你就该庆幸了!不就是穿着草裙跳钢管舞吗?这算什么大不了的!赶紧去,省得他知道你没去跳舞再找上你。”

“可是我家的那些东西都被人抢走了……”三长老急忙上前几步,试图说明自己家的损失是多么的惨重。

“不就是那些破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丢了就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你都不懂?!”大长老显然心情更加不爽了。

炎穷小心翼翼地插嘴道:“大长老,我家也失窃了……”

“只是丢了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炎穷。

那二长老跟炎穷关系相当不错。炎穷干的是放印子钱、买卖人口的勾当。虽然炎穷也是炎家的人,却终究是分家而且没什么地位,因此上面须得有人给罩着。这罩着他的人便是二长老炎耳。

炎穷还是很识时务的,隔三差五就给炎耳送去些“零花钱”,还时常挑些相貌出众的女子送给炎耳以示孝敬,因此炎穷家失窃,二长老炎耳也觉得很肉痛。

眼看大长老就要的怒气爆发,二长老炎耳急忙冲着炎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随后对大长老笑道:“大长老您千万不要动怒,您先回去休息,我来劝劝他们。”

大长老看了看他,直把炎耳盯得全身冷汗直流,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甩袖子离开了。

炎穷和三长老炎山这才松了一口气,炎山急忙上前几步问道:“二长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知道犯人是谁?”

其实炎耳也不知道,不过是听大长老说了一句“十有八九是炎巽干的”,明明没有证据,他就已经确信这是炎巽干的了。

在炎家,护着炎巽的只有大长老一个人而已,其余人都是些阳奉阴违的货色。

当下炎耳冷笑道:“还会是谁干的,当然是炎巽了。”

“炎巽?”三长老想了想,频频点头,“不错,只能是他。我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

瞧瞧,这明明没有丝毫的证据,他们就这样凭借主观推测确定了犯人。幸好这回他们没有冤枉炎巽,然而根据他们这样的行为,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而炎巽一定没少被他们冤枉。

然而三长老很快就犯了难:“那小子现在能在哪里呢?”

炎穷虽然自觉没有得罪过炎巽,可是在他们心里,一般这种事情只有炎巽才能干得出来。当下他也附和着“炎巽就是犯人”这个推断,同时提出了销赃的可能性,提议去各大处黑市或者金店、当铺找一找。

可是惹出了这一番骚动的炎巽和龙曦,此刻究竟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