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再询问,她站起身先谢过了带她来的老婆婆,将老婆婆送走,这才回转身来,将半个馒头和水袋递到他面前。
肖哲似乎是有些胆怯地看了娄筝一眼,他的视线在馒头上停留了一秒,咽了口口水,而后又狼狈的飞快移开。
娄筝就地坐到他身边,撑着下巴看着他,“怎么?害怕有毒?”
说着还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身衣裳比娄筝自己还破烂,“你觉得你浑身上下有让我可图的地方吗?”
似乎是被娄筝的话语和目光激怒了,肖哲飞快抬头,一把伸手从娄筝手里夺过馒头和水,就狼吞虎咽起来,他显然是饿的狠了,吃的太快,被噎的咳嗽不止。
直把娄筝看的忍不住笑起来。
听到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肖哲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红晕。
吃完后,他赶紧用袖子将唇角的馒头碎渣给抹掉,像是想扫除痕迹一般。
“你还能走吗?”娄筝见他吃完了,看着他问道。
也许是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力气也恢复了些,肖哲撑着身体竟然站了起来,只是走路仍然一瘸一拐的,他低头咬牙,很明显一副隐忍的样子。
娄筝叹了口气,看来他伤的是不轻,“你还是歇会儿再走吧。”
肖哲轻瞥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从始至终肖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娄筝也不明白究竟是他不能说话,还是不愿意说。
一个时辰后,肖哲跛着脚缓缓走在山道上。他瘦削的背影突然一滞,朝身后看去。
只见救了他的那个姑娘仍然跟在他身后,他赶了大半个时辰的路,她就跟了大半个时辰。
肖哲薄薄的唇角紧抿,停下脚步,愣了片刻,终于转过身。看向娄筝。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先指了指自己,又朝着娄筝摇了摇。
娄筝瞧见他这模样,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快走几步追上他,睁着澄澈的大眼好奇地看向他的脸,“你到底叫什么,你真的不能说话吗?可是之前我给你诊脉的时候。你的嗓子明明是好的呀!”
隐忍的少年肖哲仿佛额角青筋跳了跳,他看了眼娄筝。不打算理她,转身又沿着山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