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永远高贵的嗓音嵌了针刺,朝向cici毫不留情的扎下来,而他一把扣住她缠在他腰际的手腕,捏得她生疼,而他那冷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cici的脸色沉得很难看,阴沉融入精致的淡妆里,想来是太过于错愕了,才顾不上气质,放开他,退后几步,泪眼婆挲着问,“宁墨,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因为你是卫子钦的女儿。”一句话,点到为止。
cici似乎有几分明白了,眼里升起几缕缭绕的雾霭,奋力的从万太冰海里爬出来,抓起包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着跑了出去。
……
晚上十点的时候,安稀北随便吃了一份简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现在的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唯有逃跑才是她们唯一可走的路。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宁墨,她就心疼。
走到音乐广场的喷水池畔,耳畔音乐袅袅,身边水雾蒙蒙。
她驻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对准水池,伸指一弹,硬币便准确的落入了喷水池中。
此刻的她有着十分的虔诚,双手合一,“希望他……一切过得安好。”
她歪着脑袋,对着许愿池,忽然笑了笑,想起这么冷酷的宁墨居然也是个迷信的人,而自己,好像有被他带坏的倾向,才会相信什么“心诚则灵”的屁话。
转身,与许愿池背道而驰,随手招了辆出租。
回到宁府,已经十一点多了,穿过花园里的小径,就听到徒然的哭声。
“怎么了?”安稀北推开门,就见脸上带着泪痕,崩着一张小脸的徒然忽然从宁墨的手中挣脱出来,像是见了救星似的,一下子扑到她怀里。
“徒然,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安稀北蹲下身,揉着他的头,问。
徒然抹着泪,“我讨厌这位大哥哥,他杀了我爸爸和妈妈,还想来抱我。”
“小家伙,要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可能是假的呢?”
“怎么可能?就是他冲进了我们家。”徒然扁扁嘴,“姐姐,你带我走,我不想住这里。”
安稀北抬头看宁墨,这人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看向她,目光里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似乎还含了点警告的意味。
她知道,宁墨去惹徒然,实际上是在向她的晚归“兴师问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