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迟来地想起了他和遂徊在精神空间里的话题,问:“精神黑洞里,易承澜单独告诉了你什么?”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败兴的话吗?”遂徊喘息着回道,眼里是浓重的不满。
“突然想到了而已。”应帙手指轻轻地穿过他的发丝间,“当时让你出来了再和我讲,现在既然都出来了……”
“但我不想讲了。”遂徊故意呛道,他拉开距离不再为应帙服务,擦了下嘴角皱起眉,“你当时根本没想着和我一起出来,就是随口一说打算稳住我而已,太过分了,应帙,这件事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再有下次我立刻自尽知道吗?”
应帙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你都能用自杀来威胁我了?我有这么喜欢你吗?”
“你都喜欢到能为我去死了,现在想起来矜持内敛?”遂徊异常得意地说,“难道喜欢还能收回吗?”
应帙笑意更深,这才是真正的遂徊应有的性格,嚣张大胆,自信张扬。他单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用眼神向这位身家远高于他的大少爷示意自己身下。
遂徊也跟着笑了,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不用继续刺激下去了,情绪已经很兴奋了,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好像还不够刺激……?”
不等应帙卖完关子,遂徊倏然又想起一件气人的事:“该死,你居然坑我,说什么精神标记不算数,让我出来洗标记,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当时真恨不得咬死你!”
应帙难得有些心虚:“所以我今天不是来补完全部的永久标记……”
“那还不快点补!”遂徊再次低下头,模糊不清地说,“看我不咬死你……”
“……”
好像有点过于刺激了……?
……
易承澜和遂徊说的话是一句转达,他要遂徊替他和周琼说一句话。
遂徊非常非常不想帮易承澜的这个忙,但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周琼。因为头疼的原因,周琼这段时间几乎住在了医院,所有医生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但她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在乎。一有空她就会找遂徊和周如翊,带他们出去逛街吃饭,当然大部分时候应帙也会一同被邀请,周如翊时不时还会拉上更耿际舟生怕他寂寞,最后就会演变成浩浩荡荡的一支大的队伍。
当儿女上课的时候,周琼就会回到家里,对着龙让的脑袋发呆,或者在后院画画,她的画纸上是一只长尾朱雀,栩栩如生,尾羽如同彩练,美得像最好的丝绸。
这是她的精神体,随着龙让的沉睡而永远消失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