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德痛苦呻-吟,呻-吟着依旧痛骂,“你这只培养出来的怪物!”
“希文,你这机关算计的恶魔!”
“当初荒星那次,我就早该斩草除根!”只可惜不尽虫意,偏生希文运气好,竟在那种身负重伤情况下活了下来。
希文冷眼旁观,下令,“按叛族罪将他拿下。”
法尔德捂住血流不止的断手,更加激动起来,“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那骨子里的肮脏血脉、没有温度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雅各布的祸患!”
“我很没有直接杀死你!你是个异类、怪物!”虫皇叫他受如此屈辱,让希文夺占了他们家族的资源,甚至还只允许他留下温恩这一条雌虫血脉。法尔德对虫皇的怨恨加剧到希文的身上,他对希文深恶厌绝。
希文站在法尔德的面前居高临下,极其冷淡,“法尔德,你又未尝不是为了利益才接受了我和路西尔。”
“滚开!希文,你别想杀了我!”在生死面前,贵族贪生怕死的丑陋再一次凸显,“路西尔就要成为虫皇了,我可是虫皇的雄父!”
“我还是元帅的雄父!温恩,快挡下他!”法尔德恐惧又憎恨。
他奋力爬起,疯狂挥舞的断手将肮脏的血液溅到希文的军装上。希文掏出胸前的方帕,微笑,“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我会留下你这条命。”他用方帕擦拭了这滴污秽的血渍。希文没有说任何羞辱的话,却叫法尔德像只被施舍的丧家之犬、低贱求生的狗。
逼近的军靴笔挺,姿态矜贵优雅。
希文冷然笑道,“留下你作为见证虫。”
“见证雅各布,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衰败直至灭亡的。”
方帕轻飘飘落在了法尔德面前,就如同法尔德争夺了一辈子的耀荣与尊严,被弃如敝履。
“希文!你敢!”法尔德瞬间瘫软。
被戳中死穴后彻底疯狂起来,“我要杀了你!”
希文就站在他的面前,睥睨掠下的视线冷淡,连嘲讽都仿佛不屑于展露,对于法尔德来说简直是侮辱。恨入骨髓的虫子就在咫尺,他却连对方一根寒毛也触碰不到。
“希文……你迟早会走到虫皇那一步。”怨念使他咬牙切齿。
法尔德眼神癫狂如恶鬼,森森诅咒道,“你机关算尽,等着背叛接踵而来吧。像你这种虫,没有虫会敢真心站在你身边。”
“站得越高,就跌得越快!”
“哈哈哈”他癫狂笑了起来,“你的雌奴不也跑了……这就是征兆!”
“闭嘴!”连温恩都惊恐起来,他猛地上前一把摁下法尔德的脑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希文的神色冰冷,手中的精神能量在朝着法尔德集聚。温恩显然注意到了,他知道法尔德的话直接触碰上了希文的霉头。
如果希文出手,法尔德即便不死也残。就在希文出手的瞬间,温恩咬牙猛地抓起法尔德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让你闭嘴!”
刹那,法尔德头破血淋。
可法尔德依旧不罢休,即便头破血流、虫魔鬼样也依旧发出诅咒,“你这只不折手段的实验品。”
“你的结局也不过是孜身一虫消亡、等死。”
诡谲的残阳打在法尔德的脸上,他的脸逐渐被黑暗吞噬,在濒死前发出的恶毒诅咒。
“……”法尔德的诅咒太过于恶毒,众虫无话。
“希文,别太在意。”鲍尔斯劝解道。
希文掠了他一眼,反问,“我为何在意?”
转头,吩咐军雌,“把法尔德和蜥蜴收监、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