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的雄子。
还是孤独的雄虫。
温恩嘲讽道,“你和其他虫子又什么区别呢?”
嘲讽刺入虫心。
沃伦想起那个梦。
希文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身影,无动于衷的肢体、冷淡的眼,直到黑暗吞没了所有的光,他的躯体融进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别以为我不能杀了你。”
温恩冷冷道,“只是希文暂时还需要你。”
他和希文之间的纽带不能因为这只虫子彻底崩裂,他不允许任何虫再来拨动希文最后一根压制他崩坏的弦。
温恩就差没掐住他脖子,警告道,“变成了雌虫,你就最好老实待着。”
“……”沃伦皱紧眉头,敛入眼中的错愕。
这只雌虫的话毫无道理。
希文为什么需要他?
他的手指发麻,难以找到答案。
而另一边,军医室。
希文早就已经苏醒过来,他的肩胛被刺穿,默克正在为他绑上了绷带。
默克其实很好奇,希文怎么可能会受伤还是被刺穿肩胛?
他一度认为,就算交易所整栋直接坍塌,他的长官也可能直接架起整栋楼,毫发无损地出来……更别说没点其他伤口还是昏迷了……
默克舔了下唇角,小声道,“听说元帅去了关押沃伦的审讯室。”
“你消息挺灵通。”希文任由着默克为他包扎,淡淡道。
一反常态啊。
默克继续试探问,“沃伦进来的时候,有其他军雌给他检查了。元帅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怀蛋的事情了。”
希文没有接话。
默克不免有些忍不住去偷瞄他的神情,却发现希文面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了般。
他将绑带包扎好,就见希文直接起身。
“老大,你是不是去审讯室?”
默克实在按捺不住,追了出去,“我去给沃伦检查身体。”
审讯室。
温恩已经离开,沃伦坐在审讯椅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看了过去。
瞬间对上希文的视线,两虫对视,沃伦像是被针扎了般,迅速挪开视线。忽然,他注意到希文米白色的衬衫里裹上了绷带,而绷带正在渗出鲜红的血渍。
格外刺目。
“……”他的眉再次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