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一种不安。

似乎……那些记忆片段中的那些冰冷黑暗才是常态，现在温暖的生活像是幸福的幻影。

“鸳鸯共鸣报春晓，”一边的陆压身着脖子，看着九尾狐用爪子搜的婚宴菜谱，一字一句地念着，“是鸳鸯鸡。”

“我喜欢吃腰果，”陆压一边说着，一边拽了拽林天零和楚非翊，小声地点着菜，“我要吃这道……金腰共长宵！”

“这个比翼双飞，看起来也好吃……”

“我喜欢吃这种大餐，”有些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天真而又淳朴地说着自己的愿望，“要是林哥和楚哥天天结婚就好了。”

楚非翊：……

楚非翊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林天零。

看到林天零的表情后，楚非翊愣了愣，眉毛微微皱了皱眉毛。

对面的林天零……熟悉中带着些陌生。

他看着林天零，甚至莫名感觉对方跟自己曾经记忆中那个灭世的“魔王”对上了。

楚非翊愣了一下。

他垂了垂眼，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被对方的手一握，林天零微微一愣。

跟楚非翊的手接触的那一刻，林天零心中才有一种一切都是真实的踏实感。

楚非翊手虽然有些凉，但却让他感到莫名安心。

林天零笑了笑，握着对方的手紧了紧。

“鸳鸯鸡可以做，”林天零把那纷繁的记忆片段抛到了脑后，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先把那个鸡肉味的阴气处理好，稍微切一切。”

“准备好米馅和猪肉馅，等都准备好后都放在一起。”

……

林天零一边握着楚非翊的手，一边指挥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过热水，切成块，炒糖色……

不少鬼们井井有条地准备着鸳鸯鸡。

“福运长绵”，“白头偕老”……

其他听起来寓意不错的菜们也都在井井有条地准备着。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井井有条地准备着，看起来甚至像是高级酒店的后厨。

林天零拉着楚非翊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楚非翊，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思考了起来。

林天零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着正在积极准备着“大餐”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感觉有种自己串通那边的天师们，“逼婚”楚非翊的感觉。

林天零垂了垂眼，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跟楚非翊补一个“求婚”。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送来了楚非翊的手，不动声色地对着樟柳神、陆压九尾狐和魔王几个勾了勾手。

“给你们几个任务，”林天零小声说着，“我想给楚非翊补个惊喜求婚。”

“你么么到时候帮我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