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己要看,就只能成全你了。
塞西斯把书给阿弥修的时候还叮嘱道:“先说好,看了不能对我生气,这书是你雌父送来的,和我没关系。”
阿弥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开了书页。
几分钟后,书直接从楼上飞了出去,十分精准地落到了花园里面的小水池里,结束了它作为害书短暂的一生。
至于瑟文西和勒克索,他俩来的目的都是差不多的,这两个雄虫都想方设法想把塞西斯带出去,把外面吹嘘得有多美好似的。
要不是塞西斯不是在皇宫里面被禁足了一辈子,没见过世面,说不定就信他们了。
勒克索不能常进皇宫,又好打发,所以不足为惧。
但是瑟文西就不一样了,他一天来八百次都没虫管他。
后来塞西斯实在嫌瑟文西太烦了,来了还老是和阿弥修针锋相对的,所以他一展兄长的关切,带着他锻炼了一天,自那天后,瑟文西再也没来过了,只会在终端上进行远程骚扰。
有一天,勒克索急匆匆地跑来找塞西斯了。
当时塞西斯正在和阿弥修一起玩瑟文西热烈推举的糟心游戏。
为什么是糟心呢,其实游戏本来是有趣的,但是阿弥修的一句:“只是玩没意思,赌什么?”
让一切都变了。
塞西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不觉签下了很多的不平等条约,别说是输掉裤衩了,他自己对自己都已经没有所有权了。
这不再是游戏,是虫生,而塞西斯,已经是活不起了的样子。
瑟文西都不知道,他只是分享好玩的东西给皇兄,竟然会害皇兄沦落到如此境地。
塞西斯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连表情都在用力。
阿弥修乐得看他笑话,偶尔放水,给塞西斯一种他能赢的错觉,越陷越深。
勒克索平时对阿弥修的态度十分嚣张,因为他总觉得可以轻易拿捏阿弥修,虽然不敢在塞西斯的面前说什么,背着塞西斯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阿弥修只当他是跳梁小丑,都懒得理,要不是勒克索是S级,实在是不好处理,坟头草都有他自己高了。
勒克索可以说每次都是绝处逢生,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是这次,勒克索看见阿弥修反常地浑身一抖,畏惧地绕了一圈,才到了塞西斯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塞、塞西斯,我有事要和你说。”
塞西斯正在心烦意乱之际被打扰,转头看勒克索的时候眼神都有杀气,看得勒克索差点就打了退堂鼓。
塞西斯觉得自己现在确实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把操作杆一扔站了起来,还对阿弥修道:“别离开,我马上回来。”
阿弥修不屑的表情让塞西斯牙痒痒:“随时恭候。”
塞西斯沉着脸出去了,勒克索紧随其后。
等到了一个安静没虫的地方,勒克索从终端里翻出了一张照片给塞西斯看。
塞西斯瞅了一眼,是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罐子顶着一个球,他问:“罐子?这有什么好看的。”
勒克索道:“不是啊,你仔细看看,这个是克拉伦!”
塞西斯一顿,凑近仔细看,在昏暗的环境下,那个球竟然是个被剃光了头发的脑袋,睁着眼睛,还没死。
只是上面满是伤痕已经辨不出五官,还爬满了一些在蠕动的小东西,他的身体被泡在一个小罐子里面,看小罐子能容纳的空间,四肢也肯定是没了。
勒克索道:“塞西斯!这都是阿弥修做的,他是在是太狠毒了,他对克拉伦都敢这么做,你一定要快点离开他,让虫帝和虫后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真面目?
塞西斯早就知道了,克拉伦落到了阿弥修的手里,会有这样的结局塞西斯不是没想到,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只是阿弥修的手段比深谙此道的克拉伦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