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能躲着他走吧。”
“你有什么毛病,你担心我伤害他吗?那你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这里。你在担心什么?我像是会把他吃了吗?”
“你没有必要声音这么高。艾森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还从来没有人跟他关系这么近,所以这很奇怪。”
“那你想我怎么做,给我禁足令?”
“你情绪不好,我们不聊这个吧。”
“我靠,你真的假的,你起个头,你加把火,现在怪到我头上?”
“一到这种时候,你就控制不住你的情绪,心理医生为什么不顺便治下你的脑子。”
“你再说一遍我就把这叉子插进你眼睛里。”
“哈,你算什么东西,敢他妈威胁我?”
“……你来真的?你在餐桌上让这么多人拿枪对着我?”
“是你先发神经,看吧,所以我不想让艾森接近你,你有严重的精神问题,你粗俗野蛮,没有教养。不过考虑到你出身卑微,倒也不难理解。你怯懦弱小,所以你诉诸暴力,身无长技,所以靠杀人为生。”
“……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也吃完了。”
“好好好,就拿你的餐巾这么精致地擦嘴吧你这狗东西……”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哦吼,站起来去哪里,去楼上找画家吗?顺便帮我问一句,问问他谁技术更好,谁更让他□□。”
“神经病。”
“嘿赫尔曼,我确实出身卑微、没有教养、怯懦弱小、身无长技,诉诸暴力且靠杀人为生,这些都是真的,都是我,宝贝你可真了解我,不愧睡过这么多次。但有一点你得知道,你必须要明白,我不是神经病,我一秒都不曾是过神经病,我倒宁愿我是。”
安德烈环视周围拿枪围着他的七八个军人,露出笑容:“你们结婚了吗?吃饭了吗?坐下一起吧。”
因为赫尔曼没发话,他们用枪指着安德烈,直到他吃完饭,安德烈放下刀叉,擦擦嘴,一个一个握过枪口:“美好婚姻生活,对吧。”
赫尔曼从楼上下来,靠在楼梯点上雪茄,挥挥手让他们走开,安德烈远远地看着他,耸耸肩膀:“你真该庆幸我现在洗手不干了。”
赫尔曼笑出声来:“噢是吗,不会又要说‘鬼’缠你了吧。”
安德烈没理他,走上路回房间,跟他擦肩而过,赫尔曼拉住他的手臂:“不如这样,你叫出那些‘鬼’,我们再来角色扮演,让我好好操操‘另一个你’,他比你听话多了。”
“那恐怕没机会了,‘另一个我’恨你比我恨你还多。”
“可太遗憾了。”
安德烈挣开他,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德烈拉开门,远远地看见赫尔曼经过,啪地一声又甩上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他才出门下楼,下了楼,发现赫尔曼还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赫尔曼见他下来,悠悠地喝口茶:“接着甩,这次甩餐厅的门吧。”
安德烈没理他,坐在餐桌旁,侍从给他端上早餐。
“你怎么还没出门?”
赫尔曼抬眼看他:“有事?”
安德烈切开牛排:“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赫尔曼放下茶杯,“今晚,我们一起吃饭,还有楼上那小子。”
安德烈盯着赫尔曼,一时没看出他的想法,但也只是耸耸肩:“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