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忘记了门只是虚掩的，根本就没有关紧。

于是因为这一靠，白翎直接咕噜噜栽了进去，圆滚滚的小身子在有些潮湿的地板上足足打了四五个滚。

“啾啾！”白翎努力地拍拍翅膀飞了起来，终于结束在地面翻腾的惨剧。

“小翎？”祁问雪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微的错愕。

“......啾。”白翎心道不好，被师尊发现了。

他该怎么解释，他真的没有想要偷看师尊沐浴...好吧，想过，但他真的没有付诸行动啊！

目光下意识看向下方，透过雾气，模糊地对上了祁问雪的目光。

随后，白翎出于本能地往下移动视线，一颗晶莹的水珠从祁问雪优美的下巴滴落，正好落在精致的锁骨上面。再往下，划过大片白皙紧致的胸膛，最后没入了松散湿透的里衣。

啊这，里衣？

顿时失望，师尊怎么沐浴还穿衣服的，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不过这里衣是白色的，被水一沾都半透明了，若隐若现的，简直比没穿还吸引目光。

白翎的目光逐渐大胆，直勾勾望着师尊露出水面的上半个身子。

“噗通！”水花溅起。

惨剧发生了，白翎看呆后忘了拍翅膀，直接从空中掉进了池子里。

“啾咕噜噜......啾啾！啾！”白翎挣扎起来，他不会游泳啊！最讨厌水了！

就在白翎要喝下第二口水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将白翎捧了起来。

“小翎！”祁问雪连忙轻轻给白翎拍背，吓得不轻，以前没有尝试过去水下，他也没想到小弟子居然不会游泳。

“啾......”白翎晃了晃脑袋，飞快甩起自己吸满了水的羽毛。

原本蓬松的绒毛现在都贴在了身上，圆嘟嘟的小身子足足小了一半，看上去颇有几分落水鸟的可怜样子。

一道灵力在身体表面拂过，所有的水分都被灵力卷走，白翎的毛毛又恢复了蓬松柔软，变回原本那个小团子。

白翎这才缓过神来，“啾啾。”谢谢师尊。

祁问雪松了口气，摸摸小凤凰的翅膀，“下次小心一点知道吗？”

“啾啾。”知道啦。

嗯？白翎一愣，下次？

师尊这是在鼓励他下次接着偷看嘛，这么善解鸟意？

忍不住又偷偷打量起来。

除了额前的几缕碎发，祁问雪一头的青丝已经尽数挽了起来，尾端垂落后颈，微微潮湿地贴在修长脖颈上面。

里衣被水浸湿，衣襟大敞，却又紧贴在皮肤上，几乎已经透出了白皙的肤色，身体的轮廓一览无余。

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上面，并不夸张，却也不显瘦弱，线条流畅匀称又恰到好处。

呜呜呜明明穿着衣服看起来那么单薄修长，怎么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啊，不愧是美人师尊！

祁问雪此刻垂眸望着白翎，那双清润的眼眸中仿佛只有他的倒影，要将人溺毙在无边的温柔当中。

“啾......”白翎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水面没过腰畔，下面并看不清。

白翎忿忿地瞪了一眼池子里面的水，讨厌，阻挡他看另一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