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看他笑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低低的嗓音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纵容:“嗯,它随主人。”
祝星言心口甜得像浸了蜜,晕乎乎地不解意,“什么叫……随主人?”
季临川看了他几秒,倏地笑了,抖动翅膀在他鼻尖很轻地刮了一下,“我们的味道串得太严重了,它知道你是我的omega,当然会听你的话。”
“这么神奇!它不是被你控制的吗?我怎么感觉它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
“或许有一点?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药,导致本体产生了不可控的变异,所以我也说不好它。”
“那那那、他是不是能够没有你的允许自己出来?”祝星言突然想起:“前几天我把你的毛衣撕破的时候在你背上也看到过花纹,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吗?”
季临川无奈点头,“它好奇你是谁,在和你问好。”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祝星言眼看着那些花纹在季临川说完后就自行汇聚成一条短短胖胖的粉色贪吃蛇,对着自己的方向特别郑重地弯了弯“蛇头”。
看起来就像有人用慢动作给他行了一个离谱又好笑的绅士礼,看起来特别笨拙,但满含真诚。
“我天”祝星言惊讶得嘴巴圈成一个O形,“它还挺……挺有礼貌……”
惊讶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蛋腾一下就红了,“刚才我们亲、亲嘴……的时候,它也跑出来了!它看到了?它是不是在笑话我!”
花纹好像已经变异到能听懂人话,闻言立刻散成一片,转眼就跑没影了,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
祝星言气哼哼地低着头,隔空给了它一爪。
季临川看他好玩,正要伸手去揉两下熊头,就听口门口一阵吵闹,江林娜母子已经跑到门边,正要开门。
季临川抬起眼,纵身一跃飞到楼下,一翅膀把他们俩扇飞了出去,却没想到季远那个大孝子在最后一秒把亲妈拉过来当肉垫。
江林娜被砸个半死,他跑到门口夺门而出,季临川刚要追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连忙护住追过来的祝星言闪身后退,下一秒就见一头壮硕非常的庞然大物像枚炮弹似的从门口被人抽到了半空中,“砰!”的一声巨响猛砸在地。
那是被祝时序一巴掌抽飞了的季远。
实木地板当时就被二百多斤的五花肉塔砸出一道长长的裂纹,季远的大牙被打掉两颗,吐出满口的血。
江林娜哀嚎着抱住他,对着门口疯了似的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敢打我儿子!”
祝时序一手掰着门框,面色阴沉地抬腿迈进来。
“你爹。”
于是上一秒还恨不得把打儿子的混蛋千刀万剐的江林娜下一秒就闭嘴噤声,手指颤颤巍巍地维持着指人的动作,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涨着一张茄子似的紫红紫红的脸,愣是没憋出一句屁来。
祝时序沉着脸站在客厅中央,一米九多的身高顶天立地,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衣劲的保镖,进来后迅速分站在他两侧。
他抬起头来,凛冽的眉目似淬过火的刀锋,在周遭狼藉扫过一圈后没看到被季临川的翅膀挡住的祝星言,当即眸色一沉,视线落在了江林娜母子身上,顶了顶腮。
“我脾气不好,所以长话短说,上赶着找死不用排号,你们俩谁先来?”
一股彻骨寒意瞬间从江林娜的脊椎直贯脚底,她瞪着眼睛一泄气,抱着儿子瘫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祝时序不是季临川,整个京城都知道祝大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随性潇洒很好相与的样子,其实从踏进这个圈子第一天起干的就是丝毫不给仇人活路的土匪行径。
季远落在他手里绝对没有命活。
“哥!”身后祝星言已经扒着季临川的肩膀探出头来,朝他挥手:“我在这儿!”
祝时序肉眼可见的眼神一亮,顿时从面色黑沉变成喜笑颜开,“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快步走过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季临川,扒拉开他的大翅膀子就去拉身后的祝星言,一把拽进怀里长出一口气:“小兔崽子,你吓死我了……”
祝星言被挤得喘不过气,拍拍他哥的肩膀,“好了祝大熊,我没事,好好的呢,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