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要看着他从指缝化为乌有。
司韶令更急迫在江恶剑唇间吮咬,又强以膝盖挤进江恶剑腿间,伸入一臂狠狠捞起,将人按压为完全接纳他的姿态,另一手胡乱解了自己腰间束带。
低垂的目光皑皑,高洁,又掺杂粗俗。
也在下一瞬,司韶令毫不犹豫地撞进熟稔的身躯。
如鸷风卷起残叶,枯枝婆娑,没有任何柔情,只有极致侵占。
江恶剑由于满心皆是抗拒,尽管身为地坤,却显然不似以往一样容易接受对方,司韶令如此不管不顾的冲撞,二人谁都是不好受的。
不过这种事本就不止有欢愉,更多的,是痛里着迷的沉沦。
整个人变为飘荡的孤舟,身不由己地浮动,碎裂,最终消亡。
原本强作抵挡的手脚早已随着司韶令口中落下的血一起凝固,江恶剑目眦欲裂,却没再阻止。
只是紧覆的身躯分明热烈,他眼底偏愈发苍凉。
若司韶令当真不在意也就罢了。
可江恶剑清楚感受到了,他是痛苦的。
拥抱填补不了相隔的血海,只会让他更深的陷入万劫不复。
对不起。
对不起。
江恶剑心里反复地想。
也想起了厉云埃曾与他说过的那一句。
他现今把他的江湖弄丢了,你能帮他找回来,救救他么?
才恍然明白。
原来,他不能。
他救不了司韶令。
因为他就是让司韶令失去所有的罪魁祸首。
或许唯一能救司韶令的,是重回到在江寨最初相遇那日,他就不该纠缠他,求他教他剑法。
或者,让他死在江寨覆灭那一日,没有遇到他的几位师兄,也没有大言不惭地将妹妹托付他。
无论是江慈剑,还是江恶剑,都不曾停留在他心上半刻,便好了。
可惜,他回不去。
他救不了他。
也就当司韶令方一离开他的唇,江恶剑茫然无措下,烧灼已久的喉咙终再忍不住胸口几乎破开的悲怆,一口血水猛地呕出,映红了司韶令毫无光彩的眸子。
也让正一下下狠傲又徒劳将他占据的司韶令蓦然僵住。
“……”
瞬时间,静得连雨声也遥远了。
竟这么难过么?
司韶令张了张嘴,却回想起重逢时他也曾露出这般崩塌的模样,不必问,心下自有答案。
而江恶剑望着仍伏在他身前的司韶令,溅于睫下的星点血痕化开,沉默过后,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