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恭卑顺的口中,能说出的仍然只是这样一句回答。
男人在靠近。一点一点地走近他。
犹带热气的手指,很随意地从他手中餐盘里捻起一块水果。
然而却没有放进自己嘴里,而是用果肉捅开他的嘴。
青年下意识地张口,却不敢动作太大。他怕自己的嘴唇和牙齿,触碰到对方的指尖。
男人却毫不留情地,直接把整块果肉捅进他口腔深处。
“唔……!”青年喉咙深处被狠狠顶上,忍不住生理性呛咳。
但他强行忍耐,强行克制着。
他不能……他不敢碰到对方。
哪怕是生理性的反应,也不可以。
男人眯起眼睛,盯着他。盯着他忍耐痛苦的神情。
然而很快又失去兴趣。
真无聊。
尽管男人没有说出口,尽管对方脸上仍然含着笑,侧身从他身旁走过。
青年却清楚感觉到了他的意思。
真无聊。
这样的反应,真无聊。
……怎样才能,不“无聊”呢?
怎样的反应,才会让那位先生满意?
青年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仍然举着托盘。
像一座被遗弃的破烂雕像。
“白。”
淋雨区域里响起莲蓬头的水声,那个人的声音却依旧无比清晰地传来,精准敲击着青年的耳膜。
“先生。”几乎是生理本能,青年来到了呼唤他的男人面前。再一次看到男人袒露的身体。
男人无所谓地背对着他,在莲蓬头下冲洗。
清晰的命令声从水声中传来。
“我们的名侦探又找到新线索了,但也遇到了新麻烦。”
名侦探?
噢,那个警察。那个姓方的警察。
从【舞蹈房杀人事件】开始,那个警察明明已经接到“不要继续追查”的命令,但却仍然死咬不放。
盯得很紧,甚至有几次差点和他正面撞上。
青年低声询问:“要去处理掉线索,还是他?”
“不。”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宠溺,“动动你的小脑瓜,这时候处理掉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反而会引起管理局的警觉。”
“……嗯。”青年惭愧地低下头,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