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咬痕 微风几许 1942 字 3个月前

宁秋砚一下子噎住。

车厢静谧,他们对视着。

宁秋砚不想对关珩撒谎。

“瓦格纳说,想要给我一些永生的建议。”宁秋砚告诉关珩,“然后秦惟之就来了。”

这晚关珩当然看见了秦惟之,只不过像他所说的,没有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过客身上。看到秦惟之和听到秦惟之的名字一样,关珩毫无波澜。

宁秋砚的话前后一联系,都不用讲得太清晰,关珩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在我关机之前,我不知秦惟之会来,也不知道瓦格纳原来是那个意思。”

宁秋砚解释。

“我本来只是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宁秋砚。”关珩打断了他,“你不仅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还固执己见,不加以思考。”

“我思考了。”宁秋砚急切地辩解,“我知道您不会转化我,也不希望我转化,因为您觉得永生会让我很痛苦。可是您也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就在痛苦之中”

关珩的眼神让宁秋砚的话戛然而止,沉默几秒,重新吸入空气之后,他才继续道:“我关机,的确是因为我的想法没有改变,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我比起那个,我更希望您的想法不要那么绝对,也许有一天我们重新商量,我会得到您的同意。到时候由您或者您指定的人来做,那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是秦惟之……”

“没有那一天。”

关珩冷静而肯定地说。

宁秋砚张了张嘴,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没能再说出哪怕一个字。

该提醒的关珩都提醒过了,这件事也经过了几次讨论。

再说下去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不适宜再谈。

宁秋砚看向窗外。

很久之后他再次开口,已经换了话题:“我觉得那个秦惟之一定知道陆千阙在哪里。”

“他知道。”关珩说,“但不可能说出来。”

两个人都冷静了一些。

宁秋砚转回头,问关珩:“陆千阙的手……是秦惟之干的吗?”

关珩手撑着额头,“嗯”了一声。

原来关珩早就知道了,宁秋砚愠怒,觉得不可思议:“那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他?难道血监会都不管?血监会里总还有公平公正的人吧?”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关珩说,“他和背后势力想要的不同,互相利用,又互相拉扯。这些事远比李唐告诉你的还要复杂,背景你不了解,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要再管。”

于是宁秋砚怔了两秒。

他点了点头,再次转头看向了窗外。

*

关珩将宁秋砚送回黑房子,便吩咐曲姝开车,他这晚还有别的事要做。

宁秋砚在瑟瑟夜风中进了屋,连澡都没有洗,就把自己甩在床垫上发怔。他一点都不想喝关珩生气的,可是为什么总是有这样不得不出现分歧的理由。

瓦格纳说,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放自己的血契伴侣走。

他后悔自己没有转化他。

在瓦格纳的庄园里,山茶花之夜一次次地举办。

墙上陈列着各种各样那个人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