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璧死死地盯着他,脸色愈发惨白,半晌 ,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果然挺厉害啊,路鹤里。”

“用不着你奉承我。”路鹤里冷冷,“小小年纪,玩得挺野。”

阿璧伸出两根指头,拈起Q字牌,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你怎么知道,我是Q?”

“警方得到的老K城东码头交易线索,也是你透露的吧,双保险?”路鹤里懒得回答他,点了点桌面上的牌,“2、K都被你干掉了,下一个是谁?A?”

阿璧眯起眼睛,唇角带着诡异的笑意:“你没让我失望,路鹤里。我还以为,需要我自己给你透露一些线索呢。”

“少他妈废话。”路鹤里厉声,“剩下这几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阿璧挑了挑眉,笑得猖狂:“你猜呀。”

路鹤里扫了一眼剩下的牌,沉声:“常明赫是几?”

“常明赫?”阿璧重复了一遍,咯咯地笑,“猜呀。”

这副模样简直太欠揍,路鹤里忍着火气等他笑完,“为什么要杀邵斯年?”

“邵斯年?”阿璧挑眉。

“就是你偷的那本笔记的主人。”

“哦。”阿璧似乎这才想起来的样子,一脸不屑,“我可没杀他,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没兴趣。”

“那你为什么去他家偷笔记?为什么把给老K下毒的事嫁祸给他?你跟他什么关系?”路鹤里一声比一声冷厉,句句逼问。

“有人让我去的。”阿璧勾着嘴笑,点了点剩下的一张牌,“他。”

路鹤里目光一凝:“小王?”

“对,也不对。”阿璧弯了弯眼睛,“我们叫他小鬼。二号人物,除了大鬼,就是他了。”

“你能不能干脆点,一次说完?”路鹤里有点压不住火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哈哈哈……”阿璧笑得猖狂,“看在我焕哥的面上,我给你两个线索吧。”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在被面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单词。

Brother。

路鹤里皱了皱眉。兄弟,他在说谁?

江焕?这蛇精是不是想玩离间计,挑拨中央警队两个大队长的关系?

“还有呢?” 路鹤里不动声色地问。

“3天后,江心边境线,有一场老A和Z国的交易,是你喜欢的M-IV型抑制剂。”阿璧眯着眼笑,冲路鹤里扬扬下巴,“感兴趣吗?”

“借警方的手搞掉老K,又想借我的手搞掉老A?”路鹤里冷笑,“你小算盘打得不错。”

“你不是挺愿意的吗?警方又不吃亏。”阿璧低声笑着,“等你搞掉了老A,我就告诉你上一个线索的答案。”

路鹤里把案卷扔给书记员,转身就走。

“喂,路鹤里。”阿璧在身后叫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把这些事告诉你吗?”

路鹤里脚步不停,直接出了门去,甩下一句:“怎么,我还得谢谢你给我立功的机会?”

阿璧在他背后笑得凄厉,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因为我想看你死,看你死无葬身之地。

“路鹤里。”

那笑声尖利、刺耳,好像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刚入职不久的书记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出了医院一路都没消下去。等开车回到警队,他小碎步跟在路鹤里身边,一直偷偷看他的脸色。

路鹤里瞥了一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