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躲在远处偷看了那一战的人激情四溢,在灵通域内活灵活现地一顿说,还在养伤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隔天人间的话本子就产出了,一时之间,楚照流与谢酩诛仙的消息传遍天下。
但也由此产生了一个疑问:
楚照流和谢酩,谁更强一点?
但对于扶月山弟子而言,没有人有心思关注这些苦中作乐的八卦。
他们面对着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事情一了,顾君衣与褚问碰了头,带着弟子们回到了扶月山。
随即上至长老,下到弟子,全都傻了:“山……呢?”
咱家那么高一座山呢!
褚问:“……”
这个得问问现在被运回药谷躺着的那两位了。
几个弟子声音颤抖,欲哭无泪:“宗、宗主,我们家峰头秃了哇,回来住哪里呀?”
“屋顶也都被掀飞了!”
“弟子屋舍都被卷走了……”
“扶月大殿前的广场上怎么还插着一扇青铜门?哪来的青铜门?!”
顾君衣没能亲眼见证那一战,但看着这场面,嘴角还是轻微抽了下:“看来重建工作会很繁琐啊。”
对于扶月宗来说,要移山填海还是不难的,但这风卷残云似的景象,还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恐怕得折腾几个月才能重建好了。
不过比起个别被火烧得个精光的世家门派,好像被削了几个山头的扶月宗也不是最惨的。
当晚所有弟子睡在光溜溜的扶月大殿前,凄凄惨惨戚戚地刷着灵通域,看到各家大吐苦水,方才得到了点心理安慰。
半个罪魁祸首的楚照流和谢酩安然地躺在药谷,两耳不闻窗外事,彼此依偎着,睡得岁月静好。
昏迷了半个来月,伤势较轻的楚照流先醒了过来。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顶,迷茫了好一阵,扭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谢酩俊美的侧容。
睁眼第一个就看到谢酩,楚照流心情顿好,强撑着凑过去:“大美人,给我吸一口!”
一动弹,胸口的东西就掉了下去。
楚照流纳闷地一低头,原本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啾啾惊慌醒来,四仰八叉地与他无辜对视,高兴地仰着脑袋啾啾啾。
楚照流好笑地轻轻弹了下它的脑袋:“精力这么好,还敦实了许多,我和你干爹躺着,你日子颇为滋润啊。”
小凤凰立刻一副弱柳扶风的虚弱之态,脑袋一歪准备晕倒。
戏还是那么多。
楚照流无情地拎着它的腿放到一边,悄悄么么在谢酩唇角亲了一下,随即迟到的嗅觉才恢复,惊恐地发现谢酩身上好闻的冷香被一股血腥气覆盖了。
昏迷前吩咐昙鸢别让人碰他们衣服,还真就没碰啊!
楚照流瞅了眼还在沉睡中毫无所觉的谢宗主,生怕他醒来看到自己还穿着脏衣服自闭,乐着给他换了身衣服,掐了个清洁术,然后懒洋洋地爬起来,也给自己梳洗了一下。
啾啾飞过来,对他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霎时眼馋,毛遂自荐想用爪子和尖喙帮他梳理。
楚照流义正言辞拒绝:“你爹我的头,只能你干爹来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