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你叫。”

裴亦靠着沈绥锡肩膀不动，抬手扣着沈绥锡的锁骨中间，露着满眼的委屈。

沈绥锡回道：“要怎么才原谅我？”

裴亦忽然坐起来，跪在轮椅座上的腿抬到扶手上搁着，对着沈绥锡说：“昨天我们第一次一起，起床要再来一次。”

沈绥锡呼吸一窒，他没想裴亦还记着这一件，低头往下一瞥，狠狠地滚了滚喉结说：“你来做，裴亦。”

裴亦用力地喘了一口气，低头贴着沈绥锡的唇亲过去，衣衫摩擦的声音，皮带的响声，呼吸相撞的热气，轮椅在原地微微地晃动，旁边的落地窗没有关严，有风拂过来，吹起轻纱的窗帘，扫在裴亦光洁的腿上。

“沈绥锡——”

裴亦轻喊着沈绥锡的名字，沈绥锡扶着他，轻咬着他的脖子说：“叫老公。”

“老公——”

风终于歇下去，窗帘回归到原位，裴亦趴在沈绥锡身上，小口喘着气悄声地说：“沈绥锡，怎么办？我都没有到发热期，我也没有吃药，可是我看到你脑子里就在想和你这样，我是不是不正常了？”

沈绥锡深吸起一口气吐不出来，好半晌才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

沈绥锡握着裴亦的肩膀把他推起来，然后说：“你自己想。”

裴亦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坏老公。”

沈绥锡点头，“坏老公帮你擦干净。”

“好嘛。那我原谅你了。”裴亦同意了，沈绥锡直接带他去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和神绥殿里的一样，但不是精神力控制的。裴亦下了轮椅去拿毛巾，先用热水拧湿了，再回去沈绥锡面前。

沈绥锡接过温热的毛巾，看着直直站在他面前的裴亦，双手用力地握紧，然后抬手去擦。擦完了裴亦忽然把毛巾拿过去，又拧了一遍过来蹲在他面前说：“我也帮你擦。”

这种小学生式的你来我往，沈绥锡觉得要命，他一边要疯了般克制着在体内发狂的信息素，一边端端地坐好点头。

最后，沈绥锡还是没忍住反应，裴亦愣了愣，仰起头对他说：“书上说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