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把脸往尾巴里一埋,不说话了。
陆封识低声笑起来:“现在觉得害羞了?当初可是——”
他这番话也是说到一半没能说完,被幼崽突然贴上来的爪爪堵住了。
软乎乎暖融融的肉垫贴在唇上,陆封识眼里浮现细碎的光点,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崽崽。
“别说了别说了,以前的事……”幼崽声音越来越小,“都过去了嘛。”
“你知道的,过不去。”陆封识轻声说,“你向我承诺过许多事,一件都没做到,不能食言。”
说话间嘴唇厮磨傅幼崽的肉垫,微微有些热,还有些痒。
路濯感觉自己的脸在这一瞬间烫得可怕,心也是一样。
他触电一般,猛地收回爪子,陆封识的视线随着他的爪子一起落下,表情像是觉得遗憾,也像是在回味幼崽肉垫又软又暖的触感。
这也太……
路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意识到自己心意后的陆先生居然是这样的画风。
明明之前那样冷那样不解风情,对他说的话要么不回应,要么语气微嘲。
好好的烛龙,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路濯别开眼睛,再次沉默下来。
“怎么不说话?”陆封识垂手在幼崽眉心点了一下,“是不是为自己的失信而心虚了?”
“我才……”
幼崽想反驳,但和刚才一样,还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因为幼崽意识到,他以前确实给陆先生说过一些最后没有做到的承诺。
“你等等我呀,钟山有很多地方还没带你看过,我还会回来的!”
“你放心,只要我的意识还残存一点,那么无论离你多远,无论时隔多久,我都会找到你……我会不停朝你奔赴而去。”
“我要和你好好在一起,一起走过以后的年年岁岁。”
说要回来,没回来。
说不论时间距离都会找到陆封识,朝他奔赴而去,最后做到这点的人不是他,而是陆封识。
最先撩拨陆封识的人是他,说要和陆封识共度余生的人也是他,现在被撩拨的人应了,主动撩拨的人却是一个稍稍有些躲避的态度。
路濯想着这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是特别渣。
幼崽低下头,心虚许久,低低出声:“……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强迫你现在就给我答案。”陆封识垂手把幼崽的爪爪握在手里,“但是……不能太久。”
“……”幼崽卷卷尾巴,话说的小小声,“我当初都没有催你……”
“没有催么?”陆封识揉揉他的爪爪,“当初是谁一天到晚追在我身后问我的名字?”
是路濯。
卷着尾巴追在陆封识撒娇耍赖,一天问他的名字至少能问二十多遍。
这话路濯确实做过,没法反驳,小崽崽僵了一会儿,最终自暴自弃,再次把脸埋进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