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走出船舱, 随即看到这吵吵闹闹一幕, 失笑道:“你们在做什么?”
何凉凉指着安爻, 朝季澜告状道:“他下棋慢的跟蜗牛似的,我差点把这棋盘都掀了。”
安爻:“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何凉凉怒道:“难道你方才就很安静!?且你是不是不识字阿!”
安爻终于决定好了,将手中棋子往左边挪了一格, 和最一开始纠结的位置一模一样,然后说道:“行了行了,我出完棋了,轮你。”
于是这回,改成何凉凉对着棋盘陷入沉思,用的时间没比安爻少去哪。
季澜:“……”
好的呢。
这状告的,为师也是看不懂了呢。
夜宇在他身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朝池缎道:“不是说有事要议?”
池缎啧啧两声:“不这样说你会出来吗,昨日抓着仙尊进舱后,整整一天都没出现。干嘛,房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说来听听?”
季澜顿时面无表情,镇定瞥眼。
夜宇扬唇不语。
池缎继续说道:“我们在这玩了半天,不见你俩身影,安赐又说别去打扰,我还想飞鸽传书去你们房间,问问何时才要出来。”
身旁安赐立即说道:“我让神医别过去胡闹,别打扰仙尊和宫主休息,有什么事等晚膳过后再说。”
季澜朝他点头,一脸淡定的说:“多谢,凉凉以后便交给你了,要住哪都可以。”
霜雪门、夜焰宫,任选。
毕竟左护法如此可靠,他身为何凉凉的师父自然也得大气。
池缎闻言,眼眸一亮,对着夜宇道:“太好了!那不如喜事成双,待出了潭境,我这头的聘礼就送至夜焰宫!”
季澜却双手覆于身后,向他说道:“不收。”
池缎一脸悲苦,“仙尊,有话好说,以后你和宇想在房里多久便多久!池某绝不打扰!”
季澜听他这样一说,脸颊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薄红。
池缎赶紧朝夜宇求救,“你才是夜焰宫宫主,你收礼的吧!”
他等着下聘呢。
岂料夜宇先是懒懒地望了季澜一眼,然后浑身闲散的说道:“不收。”
池缎差点握拳敲甲板。早知道飞鸽什么的,就别说了!
正在下棋的何凉凉听见这头谈话,朝对侧之人打趣道:“喂,你听到没,夜焰宫拒绝了神医。”
安爻却十分镇定,道:“你傻了吗,夜焰宫不收而已,你师父的霜雪门一样能收。”
何凉凉眼眸蓦地大睁。
对呀!他都忘了,如今霜雪门和夜焰宫已经是那啥的。
总归两方不分家。
可又突地觉得安爻这话哪里不对劲,半晌后,才露出窃笑表情:“啧啧,有人每回都装的不在意,没想到其实也挺急的。”
安爻立即将手中棋子一摔,“有种拿针出来决斗!”
一直未开口的安赐,忽地插话:“既然如此,那我就代知雪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