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偏眼回视他。
你难道不清楚嘛!
不许在这瞎搅和!
哼。
阮绊棠狐疑道:“仙尊您…您与夜焰宫究竟是敌是友,什么状况?”
她差点以为,结界里合力退敌的两人才是幻觉。
池缎副晓以大义的模样,脸色高深道:“阮门主,就说外头谣传不可信,这两家间的私事,台面上说也说不明白,故刺不刺激也不是重点。”
这说教的语气,仿佛炷香前问季澜有无刺激感的人不是他。
安爻随即投射瞪视。
阮绊棠却受教的点头,道:“绊棠懂了,多谢神医。”
安爻道:“总归是仙门茶会那群说三道四的教派,整日吃饱没事胡扯。”
何凉凉义愤填膺地颔首。
他师父在夜焰宫,过的比霜雪门里都好!不只睡在主人寝殿,还能指定晚上要喝的鸡盅,随意去枫林里赏景,甚至时不时乘坐踏湮驹。
他便豪气震天的附和道:“安爻说的对!倘若下回让我再听见其他教派胡扯,我定冲上去纠正!”
有关灵马、鸡汤、跟枫树之类的重要事情!需要被正名!
季澜:“……”
是要纠正什么,少年。
别在外头!
随便败坏!
你师父高冷的名声!
个个的!整日就知道胡闹!
季澜帽兜中的蓬松毛团忽地把头伸了出来。
方才处于幻境,雪松鼠听见激烈的打杀声响,便缩着尾巴,紧紧窝在季澜帽中。眼下声音消止,才敢慢慢探头张望,见外面是团和气,又溜烟的跑回季澜肩上。
安爻伸手逗弄毛茸茸的尾巴,笑道:“这家伙还真的和我们进来虫烟了,看来还挺胆小,之后可要躲好了,幸亏仙尊的外袍帽兜够大,看起来也挺舒适。”
池缎立即说道:“爻儿这么说,可是也想躲进帽兜里头!我这就去弄个可以装人的外罩。”
安爻:“……”
安赐向池缎点头,“神医有心了。”
安爻怒道:“你别随便替我发声!”
于是季澜向夜宇望去眼,对方即懒懒地朝池缎道:“嗯,有心了。”
安爻:“……”
动用宫主!
你们这是恐吓!
阮绊棠在旁听了段,可谓大开眼见,连身边大弟子都目瞪口呆。
行人吵吵闹闹就这样站在高草丛中,说了好会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