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凉凉忽地拍桌:“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只松鼠,睡一半就扑到师父身上去了,弄得师父失眠没睡好。”
池缎貌似了悟,拍掌道:“对啊!我都没想到这可能,还是我改弄些汤药给雪松鼠喝,让他乖乖睡觉?”
季澜差点被粥呛到,“…不、不用了。”
雪松鼠很乖,倒是有只黑漆漆的蝙蝠,让他整夜没什么休息到。
清晨他与夜宇说话时,雪松鼠不知何时醒来,睡眼惺忪地从床角抬起头,一身白毛杂乱蓬松,探着脑袋,巡视榻上状况。
看起来颇为可怜。
安爻听季澜这样回答,下意识认定是那小家伙惹的祸,让仙尊没睡饱,便道:“雪松鼠活泼归活泼,没想到居然是只闹性子的。”
季澜:“……”
池缎装出思考模样,倏然来了句:“谁知道呢,说不定一关上房门,就往仙尊身上蹦了。”
他见季澜镇定咬着馒头,又说:“我猜猜,是不是入夜后,这扰人的雪松鼠,就变成黑毛了。”
季澜瞬间颤手,差点将一旁热粥泼洒出来。
池缎感觉自己火眼金睛,一个击掌:“果真是黑毛!”
何凉凉一头雾水:“什么毛?雪松鼠分明与师父的衣袍相同,是雪色的。”
池缎却摇头叹息:“凉凉既听不懂,不如晚上问问安赐吧。”
何凉凉闻言,立即做出好学模样,朝隔壁人道:“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安赐面色不改,道:“晚上告诉你。”
安爻咬下包子最后一口,道:“什么?我能一起听吗?”
池缎方才的比喻,他似懂非懂。
安赐朝他点头。于是池缎立即拍手。
季澜:“……”
你们!
这群!
闹事的家伙!
本读书人!
还在这呢!
一群人里头,只有夜宇神色自若,唇边挂着懒闲笑意。又捞了半匙豆浆,放进季澜喝空的碗里。
安爻和何凉凉正七嘴八舌的讨论黑毛白毛,池缎则一脸神秘,不把话说清楚,嬉嬉闹闹间,外头天空猛然传来几声巨响!宛若雷掣重重打在铁皮上那般!带着回音,缭绕在菘儿谷内。
制药小屋里的谈话霎时间停住,何凉凉面色露出惊吓,池缎则一改欢快,神色警戒。
在他对侧,夜宇听见第一声巨响时,即收起嘴边笑意。
沉声道:“有人要闯菘儿谷结界?”
季澜听着余下的回音,警觉道:“我们要上去察看吗?”
池缎俐落的站起身,“我过去一趟。”
安爻起身道:“我也去!”
菘儿谷结界异动,定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