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保镇定,静了半晌后发现自己居然无路可选,只得接下这莫须有的担子,便道:“你囚我于先,怪不得我毁你景物。”
夜宇:“还曾经打伤过两个厨子。”
季澜傻眼。
原主不是高洁的仙尊吗!生生气毁毁花园就算了,居然还迁怒?
可他记得《仙尊嗷嗷叫》里原主被抓至夜焰宫后,并无过大的泄愤举动,也或者是…书里省略了这段细节,季澜忍不住又往心底骂起作者。
该详写的地方全都马虎略过,倒是把他be的部分描述得仔仔细细,身上每一道伤、每一裂痕皆是娓娓叙出,仿佛他留的血不够多似的。
以往季澜光是阅读文字就觉得疼,何况他即将准备亲身经历。
越想越窒息。
嘤。
半晌后,他只得艰难地问道:“如今那些人…被我打伤的人…他们身体还好?”
夜宇:“皆为重伤。”
身侧人瞬间睁大双眸,慢慢变为忏悔神色,说:“待离开雪髯城后,我必当亲自过去道歉。”
话说到最后,季澜已是眉头轻蹙。虽然人不是他杀的,可却是由他的手做出的事。
感觉十分怪异,且不安。
夜宇只道:“后续安爻都处理好了。”
因为是根本没有的事。
两厨子眼下约莫还在夜焰宫灶房愉快的晒着腊肉,毁花也是随口编扯。
季澜沉重的应首,连衣角都不想拉了,有些丧气地坐靠在床头。
夜宇:“当真难过?”
季澜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心情沉黑得宛如锅底。各种复杂的原因交错,以及他居然找不出词汇来痛骂《仙尊嗷嗷叫》的作者。
看来是阅读量还不够。
他深刻反省!
夜宇:“要不你之后便到灶房与庭院代他们工作,月俸仍算他们。”
季澜这才些微打起精神,应首道:“好。”
倘若有弥补的方式,他自是愿意承担。少点不安,以后的路说不定好走一点。
不知是否来得及拯救他悲剧的将来。
譬如多种一束花,身上少一道疤什么的。
夜宇见对方黯淡的神色亮起,顿时便挑起眉。
如今的季澜,浑身上下都有意思极了。
小院外头传来安爻的禀报声。
“宫主,属下已发现仙尊徒弟的踪迹。”
于是房里雪白衣衫那人,脸上终于闪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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