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安点点头，说：“你忙吧，我上楼了。”

“老板, 你眼睛不方便，还是我送你上去吧，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人。”

凌华安犹豫了犹豫，说：“我自己上去, 楼上水果没了，你帮我挑点沙糖桔送上来吧。”

“好嘞，老板, 那你上楼梯的时候小心点, 我挑好就送上去。”庞丽显得很兴奋。

凌华安没再逗留, 和平常一样摸索着上了楼，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华庭，打招呼道：“爷爷，已经过了中午，你吃饭了吗？”

华庭放下手里的围棋，说：“吃了。那边怎么样, 发生了什么事？”

凌华安没有隐瞒，将在凌玲家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陆昊那孩子恐怕凶多吉少了。”相对江承彦和凌玲的一知半解，华庭对这些则是相当了解，所以他和凌华安的推测一样，至少陆昊失踪和炼制尸油，在时间上完全吻合。

凌华安看上去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爷爷，我想试着招魂。”

华庭叹了口气，说：“孩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陆昊的事确实让人遗憾，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将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

“爷爷，郝蛮是因为我才害了陆昊，如果他真的惨死，那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做蠢事，至少在郝蛮落网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华庭还想再劝，却被凌华安打断，说：“爷爷，您不用说了，这是我的因果，逃不了，我也不想逃。”

华庭是玄门中人，自然明白什么是因果，只能叹了口气，说：“华安，郝蛮这么做，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失去冷静，不顾一起的去找他。”

“我知道。爷爷放心，我没那么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华庭想去开门，被凌华安拦了下来，小声说：“爷爷，您先回房间。”

华庭微微皱眉，到底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凌华安来到门前，打开房门，视线向下，看着庞丽手里拎着的砂糖橘，说：“楼下有顾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