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的是军装,但既没有军衔也没有部队标志,连是陆军还是太空军都分辨不出。洛攸顿了两秒,“你是军人,应该知道受了任何伤,都应该及时处理。”
仿生人泪汪汪地看着两人,哭得打嗝,“我,我有药!请不要投诉我!”
皮肤的灼痛感已经消退,但湿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季惜城转身要走。他这一转身,直接将背暴露在洛攸的眼中,大片深色湿痕触目惊心,想也知道咖啡刚泼上去时有多痛。
“站住!”洛攸追上,不由分说将人拦住。
季惜城脸色更冷,“让开。”
洛攸挡着他,向仿生人吩咐,“麻烦给我一个医药箱。”
仿生人赶紧照办。洛攸刚睡醒的迷糊劲儿散去,严肃起来,“外衣脱了,我看看。”
季惜城不动,喉结却上下滚动。
洛攸坚持,“爱护自己的身体是军人的责任之一。”
季惜城蹙眉,半晌才颇为不满道:“你对谁都这么关心?”
洛攸:“嗯?”
季惜城扯出一个笑,“你根本不认识我,就关心我,给我上药?”
洛攸握着药瓶,“我的确不认识你,但你是因为我而被烫。非要说的话,是你根本不认识我,就帮我挡掉咖啡。”
季惜城挑着眉梢,被堵得哑口无言。
洛攸叹气,“上药不会耽误你时间。”
五分钟后,半湿的军装放在懒人沙发旁边,季惜城后背和右臂大片灼红。洛攸检查一番,烫伤并不严重,看上去触目惊心只是因为皮肤冷白。
喷药时,他走神想到了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