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吾音阙内空空如也,到了夜间,连烛火都熄得只剩三两支,昏暗得好似无人居住。
没有美人,也没有高手。
和传言里很不一样。
等等,他想这些做什么?
妖君身体好不好都与他无关,有没有美人和高手更与他无关。那个该死的绑狐犯把他关在梵音殿里不得进出,又威胁着吃他的肉扒他的皮,这种人就算咳死,就死在他面前,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心软
“咳咳……咳咳咳……”
好似是血漫进了胸腔,汹涌着想要向外喷涌。
听上去慌乱而狼狈。
迟疑的狐狸爪停了一刻,终于纵身一跃,绕过那高高的屏风朝内室而去。
这不是偷卿罗石最好的机会吗!
等什么,冲啊!
内室唯有一支烛台,上面微晃的烛火闪闪烁烁,将屋子映得半明半暗。
借着这摇摆的光芒,元润跃到了睡榻旁的小桌上,看向了床榻之上的人。
“咳咳……”那张被面具盖住一半的脸隐隐透出憋出来的红,而后又化为隐忍的苍白。此刻,他的身体好似因为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弓了起来,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窗外的风雪呼啸不断,室内的炭也烧得差不多了,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可路修远白色的里衣微微散开,后背层层叠叠的汗将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背脊。
这是极痛之下的冷汗。
痛?怎么会痛成这样?没听闻最近妖君和哪一方势力大战受了伤,强大如他,怎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