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曲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更淡漠一些,但愿让郁承期有些自知之明。
郁承期迟疑:“可是,师尊夜里……”
“我身体适应不少,夜里不会再痛了。”顾怀曲冷淡道。
郁承期是真的臭不要脸,想到以后睡觉时不能再偷偷抱人了,只是觉得惋惜,自知之明倒是没见长进。
顾怀曲以为郁承期什么都懂,所以没有直言,可郁承期根本没往深处想,瞥了眼顾怀曲那一脸恼火又隐忍的神情,一目了然。
——他师尊脸皮薄,跟人同塌而眠会觉得害羞。
他笃定是这样,因此没再提起这个话题,临走之前,又多说了一句。
“我能再问师尊一个问题吗?”
他看着顾怀曲,心里有件一直很在意的事。
“我把师尊变成了如今这样……师尊怨我吗?”
顾怀曲倏忽沉默了。
嘴唇微微抿起来,看了他一眼。
殿里很静,只有香炉里冒着几缕青烟。
他半晌才开口,浅淡的唇色上透着莹润的薄光,嗓音清冷,无悲无喜道:“我没怨过你。”
“反而该是我多谢你。”他垂着纤密的睫羽,“你救了我一条命,我们扯平了。所以从今往后……郁承期,你我互不相欠。”
……
顾怀曲以为自己说得足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