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笑了笑,狼心狗肺的想:他怎么会拒绝呢?
儿女情长,男欢女爱,他不是不懂。
相反,他见得多了,魏雪轻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情愫,他早就知道。
但那又如何?
他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明白对自己心怀倾慕又乐意偏袒的人有多难得,必须要好好珍惜。他又不讨厌魏雪轻,拒绝只会伤了人心,但答应了,却不代表什么。
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拒绝?
他从前是不懂事。放着对自己这么温柔蜜意的师姐不要,偏要黏着顾怀曲。
魏雪轻既温柔又贤惠,还知书达理,哪里不比顾怀曲强?
何况他还明知自己不是什么好货色。
放着普普通通的人不喜欢,偏喜欢那种冰山上的高岭之花,看似与之很近,其实相隔着千丈远,结果摔痛了自己,花却还在那里。
花爱世人,不爱自己。
这个道理他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生而不同的人不可能融在一起,貌合神离便是极限了,剩下的,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功。
倒不如珍惜一下眼前人。
对方既然心甘情愿,那自己也回报她一下,至于之后对方会如何做想……
跟他有什么关系?
魏雪轻柔声对他道:“那等到花朝节午时,我在宗门口等你?”
郁承期敛回思绪,笑了笑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