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曲被他这套歪理邪说激怒了,甚至感到恶心。
“混账东西!你算她什么人,凭什么给她教训?作恶就是作恶,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郁承期哼笑了下,眼眸里逞凶肆意的与顾怀曲对视,颇有些慵懒挑衅,讥讽道“那师尊又算什么人,凭什么教训我?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你怎么就没干脆把自己气死?”
“你……!”
顾怀曲深深喘着气,额角青筋暴起,凤眸中浸了层怒意,憔悴中硬是透出一股凛锐来。
“我什么?”郁承期不慌不忙。
有那只手环在,顾怀曲在他面前根本不可能兴起风浪,他讽漠悠懒地道“师尊还是好好歇息吧,有功夫管别人,不妨先管好你自己。瞧瞧你运气这么差,万一哪天死了,再赖在徒儿身上,该多让徒儿为难啊。”
他一脸狼心狗肺。
一点也没有悔过之情。
就算顾怀曲伤成这样,他也不觉得这件事错在自己。
打算让顾怀曲死的原本又不是他,要怪就怪那头魔物。问题是魔物问的,人也是魔物打伤的,要吃人的是魔物,关他什么事?
活该顾怀曲时运不济,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怀曲被气得不轻,郁承期却像没事人似的,起了身,熨帖的长袍将他身形衬得恰到好处,腰肢厉窄劲瘦,双腿修长,这么一站起来,窗外映入的阳光将他影子投射得极长,在地面投下棱厉高挺的暗影。
他扭了扭脖子,淡漠地舒络了下筋骨,转身走向门口“没什么好说的啦……师尊好生休息罢,徒儿走了。”
……
等到回了山海极巅。
郁承期很快就被宗主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