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这场荒诞闹剧的结局,只有“或许”这个答案么?
施予冷笑,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他丝毫没感觉到伤心难过,反而有种解脱。
他接手了“施予”的人生,却不代表要接受这个世界施加的不公。
无论是什么理由,只要能从廉家离开,就够了。
周末两天,施予在钟坛家浑浑噩噩地躺着。
江承礼给他留的临时标记很管用,几乎把他所有异常都抑制住了,除了容易犯困什么毛病都没有。
钟坛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了身世的打击,结果施予一切正常,写物理题还能多写两页,他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周一,施予补了抑制剂后便回到学校。
午间休息时,前座的连景神秘兮兮地回头问他。
“施予,廉子进要退学了,你知道吗?”
施予笔尖稍顿,搁在了物理卷上。
他已经把收集好的证据拿去报警了,但是廉子进现在却自己退学?
什么意思?现在怂了?
“听说是星期六的时候,他在外面喝酒招惹人了,那人说他不滚,就把他手脚掰断扔河里!”
施予面无表情:“现在是法治社会。”
连景没忍住:“管他呢,反正廉狗滚了就好,最讨厌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恶心人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