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都不能安稳的模样。
顾景寻坐在躺椅边上,解开江屿衣服的纽扣,那些鳞片已经完全褪下去,颈后的皮肤光洁细腻。
江屿似乎尤其不愿意欠谁什么东西,如果有欠,必然想办法加倍偿还,否则就难以安心。但事实上,江屿已经帮他解决了徐宣的问题,他为此付出一点气运是公平买卖。
更何况……他愿意。
就算没有徐宣,顾景寻也愿意为江屿付出气运。
顾景寻看了一会儿,脚步轻轻地走出门外。
在门口等了很久的鹿书连忙走到顾景寻身边;“师兄,徐宣已经醒了,正在卧室里,师父让你过去一趟。”
顾景寻低声:“好。你先拿个毯子给我。”
他的师父玄城子苦修多年,小院子里所有室内都没有安装空调。
鹿书小跑到卧室拿了厚厚的毯子。
顾景寻接过毯子回到做法事的内室,脱下江屿的外套,盖上厚厚的毯子,他又多看顾一会儿,确定江屿的状态在逐渐恢复,才起身离开。
顾景寻叮嘱鹿书:“你多注意他,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来告诉我。”
鹿书缩起脖子:“好……师兄,他真的不会又……”
顾景寻揉揉鹿书的发顶:“不会。”
鹿书:“那……师兄你快去吧。”
顾景寻点头,进了玄城子的卧室。
徐宣已经醒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躺在玄城子的床上,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玄城子正柔声问徐宣问题:“你还记得自己失踪的时候都见了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