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行歌不负众望,当真是不负‘众’望,苦苦将自己的生命撑到了圣莲恢复的那一日,成功解开身上的死咒。方元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谢深为他做的一切,便将此事告知。
白行歌听到的那一刻,心情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反应不过来的空白。
方元如果不告诉他,谢深似乎能偷偷把此事带进棺材。但更让他喘不过气的,是谢深的毫不犹豫。
这种事情他听了都觉得非常不公平,谢深是怎么能做到毫无保留地想去保住他的性命。他甚至感到有些后怕,如果昏迷那会儿,万一他选择了放弃,谢深岂不是就一同和他共赴黄泉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睁开眼的那会儿,谢深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辈子都会一直对他好。
在黑暗中苦撑前行,是白行歌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方元就贱兮兮地劝了他:“其实,就和当初谢深背负死咒,你用天佑之气给他延缓一样嘛。更好的是,这一次只有你能影响他,其他人无法再使用任何术法去牵引他的死期。你如果觉得有愧,那你也多迁就,多疼疼他一些。就,比如亲亲等那些事,都一样有效的。”
所以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这种,换作以前白行歌想也不可能想的事,放在谢深身上,他根本无法拒绝。
谁让这是他如此深爱着的,能够将自己的生死毫无保留交到他手里的男人。
这大概就是,季君延无法做到的。
在谢深又将他放开时,他气喘吁吁地搂住谢深的脖子,微微抬眸,弯了弯那双湿润的狐狸眼,声音又软又甜地说:“谢深,我爱你。”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扶住他腰的人怔愣地盯着他许久,然后又紧紧收了手,低头浅浅地亲着他微微发红的嘴唇。
白行歌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的某个地方有些硌人,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便听见他低声问:“要不,我们回房吧,别见客了,让昭阳他们接待就好。”
沉沉的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些许撒娇。
“……”回房做什么,白行歌当然清楚。
他红着脸瞪着他:“清醒点,你是飞月楼的楼主,能不能负责任点,别那么昏庸无道!”
“我怎么昏庸了?”谢深慵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再说,只有君王才能说昏庸,我只是普通小市民,想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