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阿竹表情又是一僵,而飞月楼的护卫们的表情已经不是单纯复杂二字能够形容了。

谢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搞不好还会把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大卸八块。

偏偏就这样冷漠无情毫无人性可言的谢深,当真面无表情地走到白行歌面前,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看懂的眼神看了白行歌一眼后,背对他屈下身:“上来。”

哇哦。

白行歌觉得迷魂符这东西真有意思。以后谢深再欺负他,他就再往他身上捣鼓这个符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免费人力不用白不用,白行歌笑着趴到他背上,像是一只成功偷腥的狐狸。但他实在生得过于好看,哪怕他带着这种略微狡黠的表情,飞月楼的人对他也生不出半点对方冒犯了自家楼主的怒意,反而只觉得有些惊奇。

这样的惊奇在谢深把人带到另一座牢狱的时候爆发到了另一个极点。被关押在牢里的飞月楼护卫们见到关系亲密得仿佛一对佳偶……啊呸,好兄弟的谢深与白行歌时,一时间忘了身上的痛苦,只顾着睁大眼睛,纷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行歌若无其事地从谢深身上下来,和岳静茹说:“你让我和谢深进去和他们谈一谈吧。”

当然他只是进去凑热闹的,最主要的交谈任务还是交给了谢深。

至于让他制作的水,白行歌在看了看牢内灰头土脸的人一眼后,朝阿竹道:“阿竹过来,你来帮他们擦擦脸吧,闹成这般模样,我都要认不出他们来了。”

阿竹应了一声,从身上摸出手巾后拿着身上水囊里的水往手巾倒,踩着小脚步走进了牢里。

岳静茹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倒出的水一眼,在确认是清水后没说话,只是再看向白行歌的眼神多了些许几点。

白行歌注意到了牢狱的角落,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男孩年纪看起来只有五岁左右,有意思的是他的双手是一双蓝白色的翅膀,翅膀一开可以完全将自己大半个身体笼罩起来。

男孩就那样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口中不断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白行歌觉得有些好笑,揣着心中的疑惑走到角落,以正好躺在男孩身旁的护卫作为掩护,蹲下来朝他问:“羽族的精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地上的护卫用着见鬼般的目光看着白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