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准备怼出口的话突然卡在了嘴边,有些不确定对方的心思。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算是意识到了,按照谢深如此不懂得说什么好听话的性格,总觉得不能用正常思路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所以他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脾气,好声好气回答:“一般而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除非对方的能力大大超越于我,不过……除非来个被封印了上千年的凶神,否则,我应该有把握能处理好。”
刚回答完谢深的问题,白行歌就心细地发现船只周围果真开始冒出了雾气,甚至在短短几息内就浓厚得再看不见周围的景物。
船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纷纷变得戒备,连在船舱里休息的阿竹也急匆匆跑出来,再次回到白行歌身边。
“没想到小镇上的人说的,都是真的!”阿竹趴在船边,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景物,惊叹道。
白行歌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眯了眯眼睛说:“确实有点意思。”
没多久之后,果真有一艘如同镇民们形容的那般漂亮的大船从浓雾里缓缓出现,在他们前方停下。只是此时为白日,并无灯火通明之景。而船上厢房四面都用极薄的纸窗制成,哪怕是白日也能隐约看见房里的景物。
白行歌看着距离他们不到一尺的大船,朝谢深问:“你说说,可有从这艘船上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
谢深回答得很快,像是从它开始靠近他们时就已经做了观察:“并无。”说着,他又轻扯了一下嘴角,弧度小得若不仔细观察都可能错过,“那你可有从船上感觉到哪些鬼灵的存在?”
白行歌也弯着唇角笑了:“好巧,我也没有。”
他又习惯性地用手指在扇子上轻轻拨了一下,然后和谢深说:“带我上去。”
阿竹眼睛都瞪大了:“不行,公子,那样太危险了!”
谢深也道:“我先去查探情况,确认安全后,你再过来便是。”
白行歌却轻笑说:“倘若这船里藏着我感知不到的邪灵,等你确认完,你人也没了。”
“若此事乃善武之人所为,有你在对方倒不一定能轻易得手。而若当真闹了鬼,纵观整艘船,也就只有我能将对方制服。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一起去。”
谢深沉默着,竟然觉得白行歌这话说得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