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失去和男人唯一的感应时,当太阳骤然落下被翻滚的灰色所取代时,那种一直环绕在心头的不安压下来的瞬间,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奈芙蒂斯不明白青年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医药之神和哈托尔赶来的时候,两人的身后跟着更多神情各异的众神。
除了医药之神和哈托尔进了产房,其他人都被奈芙蒂斯拦在了门外。
“怎么做怎么做,伊姆你快来看看!”
哈托尔将医药之神推了进来,宋承躺在床上疼的一直在倒吸凉气。
他无力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脏像被人为的扯开了一个大洞。
咬着牙撑过一阵阵疼痛,然后想念如疯了般的野草从空了的洞口钻出,扎的他浑身是血。
郑严序,郑严序,郑严序。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害怕和孤独,尽管奈芙蒂斯和哈托尔就在身边,一左一右牵着他的手。
但他是如此渴望能见到男人,他多希望陪着自己生下孩子的人,是这腹中崽子的父亲。
可是男人没来,他等的足够久了,久到意识都开始涣散。
那人还是没来。
也许要等不到了么?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耳畔传来奈芙蒂斯几乎哽咽的话语。
“宋承,别昏过去,我求求你。”
“殿下殿下,你看着我。”
哈托尔抚摸着宋承被汗浸湿的头发,翠绿色的双眼微微泛起光芒。